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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電梯,兩人又糾纏到一起。高嘉木托著成蔭的臀將她抱起,待電梯門一開便大步走出去,邊走邊低頭與她接吻。
靈巧舌尖撥開唇齒,試探挑弄,濡濕的唇舌緊緊交纏,密不可分。
還是不夠。
開了門,他們迫不及待地將對方剝光,赤裸相對,溫熱的肌膚緊密相貼,令人著迷的酥麻感從心臟一直顫到了指尖。
距離更近時,成蔭忍不住仰頭,腳趾蜷起,用力地抱緊了高嘉木。
……
一場縱情盡致的歡愛。
結束後,纏綿依舊。
高嘉木親著成蔭的肩膀,從身後將她緊緊擁住,如此密絲合縫,不留空隙,好像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般。
成蔭轉過身,與他四目相對,那雙黑漆漆的眸子似深海漩渦,仿佛要將她吸進去,引著她,不斷下墜。
想起那天他說的話,成蔭心中忽然湧上酸楚,抬手撫摸他的臉,輕聲問:「高嘉木,你這次回來,是準備向我道別的麼?」
話音落下,似一把重錘重重地錘在身心,兩人都不禁顫了顫,眼眶隨之紅了。
半晌靜默,高嘉木重新擁住她,聲音很輕。
「不是的阿蔭,對不起,我有私心……」
成蔭笑了笑:「高嘉木,你知道自己很傻嗎?在我看來,這根本不算什麼,誰都會生病,難道我病了你就會離開我嗎?」
「當然不會。可是阿蔭,這不一樣。」高嘉木垂下眼,「我或許會傷害你……」
「我不怕。」
「可是——」高嘉木見她皺眉,便將話咽回去,無奈道,「我知道你不怕,是我怕。阿蔭,我捨不得你受一點傷,尤其是為我。」
成蔭心頭一熱,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於是問:「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因為四年前的事嗎?」
高嘉木怔住:「你知道?」
「聽小曹提過一點……是我主動問的,你不要怪她。」
「不會。」
高嘉木忽然有點詞窮,腦子裡亂糟糟的,又梳理一番,才緩緩開口。
「確實是因為那件事,但具體怎樣我記不清了,只有一些零星的碎片式記憶……我的家人怕刺激到我,一直對那件事諱莫如深,我也下意識地去迴避。可是有時候,我會發生解離……」
剛開始只是會忽然出現在陌生的地方,就像夢遊一樣,記憶斷層,對自己為什麼會在那裡一無所知。
後來漸漸嚴重,他開始在夢妄中自殘。
醫生說這是創傷後應激障礙,這種症狀叫創傷再體驗。
他在無休止的噩夢中自救無門,無意識地開始扮演加害者的角色,將自己受過的傷害,重新加諸在了自己身上……
高嘉木半坐起身,挽起袖口,青黑的蠍尾斜斜刺入,如序幕拉開,華麗而繁複的花紋爬滿了整個左臂。
高嘉木在成蔭怔愣的目光中笑了笑,拉著她的手,搭在了那大片紋身上。
成蔭手指輕顫,掌心貼著的那處肌膚隱約有縱橫起伏,是什麼,不言而喻。
她終於知道違和感在哪裡,他並非離經叛道的藝術家,生活總是規整得一絲不苟,又怎麼會往身上刺大片紋身?
原來是這個用處,原來,是這個用處……她怎麼可能想得到呢?
成蔭低下頭,心臟仿佛被什麼撕扯著,她沒有辦法想像他當初究竟遭受了多恐怖的事,也不敢去想他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
那天他說復發,是不是本來已經好了,因為她提起那件事,所以才又……
高嘉木放下袖口,重新將成蔭擁住。
「你不要哭,我講這些不是為了讓你難受的。相信我阿蔭,我可以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