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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他出門前辛健接的那兩通電話，付志煩躁的抿了一下嘴唇：&ldo;我會跟他談談，其他的地方，你得多幫忙了。&rdo;

這是第一次，付志跟人說話的時候，帶上了拜託的語氣。

莊一偉有點意外，愣了一下，然後理所當然的點點頭：&ldo;放心，無論對方是什麼人，我都不會讓他稱心的。&rdo;

大家不能說是多鐵的關係，但是他打心裡還是很欣賞和佩服這兩個檢察官的。

如果系統當中這種人多些，那或許現在的很多結果都會改寫。

&ldo;不止他，你自己也注意點。&rdo;

最後，莊一偉善意的提醒了一句。聞言付志點點頭：&ldo;放心，我會的。&rdo;

兩個人分開之後，付志站在街口抽了一會兒煙。

他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覺得燈火之下無論是人還是物，都變得很模糊。

不知不覺一根煙抽完了，他才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但卻不是回辛健家的方向。

他這時候，能找的只有老處長。

人站在處長家門外，他深吸了一口氣，才舉手敲門。

開門的是處長的老婆，看見他猶豫了一下：&ldo;你是……？&rdo;

剛巧處長在客廳看報紙，探頭出來一眼望見他，眉頭一皺：&ldo;付志？&rdo;

幸虧現在已經過了飯點，不然也實在夠尷尬的。

付志進門之後就站在沙發旁邊，處長看了他一眼，招呼進了書房。

&ldo;關門。&rdo;

隨口囑咐了一句，處長隨手泡了兩杯茶然後遞給後坐下的付志一杯：&ldo;什麼事兒大晚上的來找我？&rdo;

付志猶豫了一會兒要怎麼開口，想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ldo;辛健最近……是不是惹了麻煩？&rdo;

這話問的很含蓄，處長皺了下眉。

&ldo;為什麼會這麼問？&rdo;

&ldo;我看到他最近經常會接到一些騷擾電話。&rdo;

沒有把莊一偉的名字提出來，付志選擇把事情儘量的模糊化，不過，他對面坐著的畢竟是做了這麼多年檢察官的老處長，他說的話到底幾分虛實，對方甚至都不需要逼問他：&ldo;少來這套，到底怎麼回事！&rdo;

不是到了很要緊的地步，付志絕對不可能大晚上的跑到他家裡來。

處長從看見他站在自己家門口的時候大概就有點數了，見他一開口問辛健的事，猜不到十成起碼也能估到八分半。

&ldo;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rdo;

付志喝了一口茶，心裡的心思轉了好幾遍，最後還是點點頭：&ldo;有人提醒我讓辛健小心。&rdo;

&ldo;什麼人？&rdo;

處長第一個反應是有人恐嚇都找到付志頭上了，看到他的臉色，付志趕緊解釋：&ldo;不是真正要找麻煩的人，是朋友。&rdo;

不過他這麼補了一句，處長的臉色也沒見好看，他沉吟著攥著手上的茶杯，盤算的表情格外的嚴肅。

&ldo;他自己知道麼？&rdo;

&ldo;知道。&rdo;

關於辛健的脾氣，付志根本不用解釋太多處長也明白，看著他無奈的表情，後者搖搖頭。

一個兩個全是這股子牛勁。

真當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孫悟空了，隨隨便便都想鬧天宮。

站起來背著手在書房裡踱了兩步，處長沒回頭，自顧自的交代：&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