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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從何得知?&rdo;
&ldo;當日郎中說的。&rdo;
落音臉上又是一陣紅雲,&ldo;怎麼有人會去問這些個東西?&rdo;隨即背過身去也不理睬他。
&ldo;那我是不是該要熬到這傢伙出來?&rdo;
&ldo;你說呢?&rdo;
赫雲錚唉聲嘆氣,從身後輕輕擁住,手掌放在那一團微微隆起的地方,&ldo;你最好是個女兒,要是兒子,看我怎麼收拾你!&rdo;
落音憋不住一口笑了出來,翻身對著赫雲錚臉色鎮定,&ldo;這一回我一定好好生下來。&rdo;
她的心裡對那個失去的孩子還是心有餘悸的,赫雲錚心口隱隱一疼,幸好她還在,幸好他們又有了孩子。
天觀十九年四月,新雲軍收復吐蕃,雲滇之境疆土擴大,赫雲錚以新君之意建立新國,聯合冀北,幅員千里,國號天元,史稱天元元年,改吳中為原州定為帝都。
吐蕃一戰告捷,帝後之名遠揚天下,順安城裡也有了風聲,靖安王赫雲錚另立新朝,國泰民安,新後運籌帷幄,設計戰勝了吐蕃,開疆擴土,天觀的敏澈公主得以安身。
御書閣里,許凌風一如既往地端手立在赫雲城面前,沉默不語。
皇宮裡的空蕩訴說著這富麗堂皇的蕭條,身為中宮的南宮婉月棄後位帶髮修行終身呆在佛堂里吃齋念佛,辰兒不過八歲已經封為了太子,寥寥幾個,最終不過還是落得孤家寡人罷了。
赫雲城抬手,許凌風上前攙扶,&ldo;夫子,這一切,怕是你早就料到了吧!&rdo;
許凌風沒有說話,年紀尚輕,卻已經覺得赫雲城滄桑不少。
&ldo;朕就不該相信你,既然你那麼囑意於老八,為何不讓他奪帝位?&rdo;
許凌風依然沉默。
如今正是春華秋實,名正言順之際,下一站便是天觀。
第20章
青燈枯木,東宮與皇城堆砌了隔絕的紅牆朱瓦,金紅宮頂穿過祈福門一路正道,官道清冷,隔開了世俗紛擾,東宮的府門已經凋零,木頭裂開了幾道大口,無奈四角鐵箍,仍舊依著銅環來回開啟。
辰兒仰望著幼時的光景,殘落的顏色已不是舊時的鮮艷,門庭外幾家扁擔郎吆喝著買賣,這潛邸有了幾絲生氣。
佛堂在後園的慌亂之處,陰冷清幽,寸草不生,他不是沒聽過這裡曾經發生過的往事,陰厲之氣太重才會這般毫無起色。長廊的綠瓦被風雨摧殘了痕跡,朱牆落漆,處處皆是荒涼之境。
南宮婉月一身青灰的砂袍,髮絲盡數挽起,僅靠一根木簪別髻,辰兒輕抬前擺鄭重跪地叩頭,依然是天母跪拜之禮,閣門輕啟,已經又是一年春暮過處。
&ldo;來日就莫要來此了,我已與那囚籠隔了情誼,再無糾葛。&rdo;
她的眉目漸漸平息,嘴裡輕誦的是讓人聽不清楚的《菩提經》,辰兒起身,依然一身皇者之氣,&ldo;母后,父王說八叔父已經打回了吳中,建國天元,是不是有一天,我們也會死在?&rdo;
佛珠一顆顆地循環往復,南宮婉月眉目緊閉,&ldo;世事皆有因果,萬物生長皆有其軌跡,凡夫俗子不得更替。&rdo;
詢問無果,辰兒跪地拜別,東宮府門緊鎖,鐵鏈子敲擊著銅扣,辰兒始終想不通為何父母會走到這一地步,&ldo;走吧!&rdo;
南宮婉月稱這皇宮是囚籠,裡面儘是稀有的金絲雀,放下轎簾,辰兒冷眼掃視著身上的金絲蟒袍,既然天家不幸,為何又爭當天家男兒?
&ldo;參見太子殿下!&rdo;
聞聲下轎,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