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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心中異樣卻不好表現,只是故作惋惜,畢竟是新婚之喜。
&ldo;君子以國為先,落音不會怨怪的。&rdo;
碧落閣里紅燭淚堆積成塔,落音眼睛已經略感疲倦,四周靜謐無聲,聽不出外面有任何響動,再有一刻便要過了子時,夜深得越是沉重,她的心便忐忑地緊。
靜寧里突兀地傳來一陣慌忙的腳步,止住於門口便戛然而止,赫呈的聲音小心謹慎,落音覺察異樣,起身往外間探詢,已經毫無響動。
&ldo;小呈,可是出了何事?&rdo;
&ldo;姐姐!&rdo;
落音聽得出這一聲稱呼里的不同尋常,隔著一層綢錦,&ldo;你說,姐姐想知道。&rdo;
&ldo;西南不安,陛下命王爺出征,即刻動身,王爺說此番&rdo;
不及說完,落音蓋頭掀落,推門而出,赫呈站直身子迅速低下頭來,頭頂上的金步搖晃動雜亂的碰撞聲。
&ldo;他在哪?&rdo;
&ldo;已經整頓了三軍集結,快動身了!&rdo;
此刻一切說來都是枉然,落音提起裙裾沿著凌空飛廊直奔門府之外,桐油火把將黑夜懸照得通明,光點越是靠近,逐漸放大,那臨駕馬上的赫雲錚已然是一身鐵白的盔甲,她竟不得前進,站在門口看了好久。
這般威嚴挺拔之姿又是另一種樣子,厚重之下三軍齊齊整整,一絲不苟。
赫雲錚扶腰間佩劍於火光之中展望三軍儀容,餘光瞥見側邊的一處紅衣,眼中瀲灩,女子紅妝本就是驚艷之色,卻從未知竟是這般嬌艷之極。
&ldo;即是自己掀了蓋頭,本王也就少了一樁麻煩事了,西南&rdo;
落音眼角濕潤,眼淚卻不肯掉落下來,隱忍的嘴角深深刻上了深紅的齒印,赫雲錚突覺得慌了神,以為是委屈,竟一時不知所措。
&ldo;不管如何,這次是本王對不住你。&rdo;
萬事俱備,副將胡天煦小跑而來,稟告軍況,下一步便是奔往滇城。
&ldo;等著我!&rdo;
落音將他最後的眼神刻入心底,赫雲錚從未想到自己在落音面前竟會這般無助,像是虧了心地對不起她,韁繩緊緊地拽在手心圈緊,洶湧而來的鐵蹄踏地淹沒了深夜的寧靜,城門緩緩開啟,落音,靖安王府,順安城,與他之間漸漸隔了距離,彎月如鉤,另一半缺口裡女子婉柔的音容漸漸清晰
女子出嫁,烏髮必須盡數攏起,紅燭燃盡,銅鏡里的女子臉色淡然,無歡亦無悲。
落音推門,一名身形臃腫的婦人匆匆過來,頭上戴的紅花還來不及取下,身上的黑紅喜衣還沒換,面相親和想必是這王府里的掌事。
&ldo;夫人,這是要往何處?&rdo;
落音無聲步出門檻,頭上的月亮亮的清清白白,四周陰寒不覺。
&ldo;夫人放心,我是王爺的掌事嬤嬤,你叫我胡姨就可以了,什麼事都可以差遣我去的。&rdo;
外頭傳來赫呈叫喊和他急切的腳步,&ldo;胡姨,那西廂的兩個小姐又掐上了。&rdo;
一進院子見到落音臉色緊閉了嘴巴,求助地看向一旁的老嬤嬤,恭敬地朝落音行禮,&ldo;赫呈見過夫人!&rdo;
落音沉了臉色一步步踏向赫呈身邊,&ldo;王爺都走了還叫我夫人,&rdo;一口輕笑出來,&ldo;像往常一樣喊我姐姐吧,突然喊我夫人,還真的生分了。&rdo;
說罷看向胡姨那裡,赫呈見狀連忙向她解釋胡姨的出現,胡姨是赫雲錚的副將胡天煦的母親,因為早年喪父被王爺救濟就一直呆在王府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