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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死了我怎麼辦?&rdo;
落音的眼淚又被赫雲錚逼落下來,她這般毫無顧忌地闖出來就是為了告訴他他身邊有危險,還是她又重新進了一處牢籠?落音不知,此時她辨不清赫雲錚心裡所想所思,她本就對他一無所知,可是赫雲錚卻是出乎意料地了如指掌。
她是傻,即便是赫雲錚危險重重,最壞的結局也不過是他死了而已,死了而已。
下一瞬赫雲錚將落音擁進懷裡,心裡有不一樣的悸動,欣喜里又夾帶了一絲遺憾,他嘴角清淺,輕輕撫上落音一頭披散的黑髮上,一遍兩遍。
&ldo;明明是你叫我等你回來的,你死了我怎麼辦?&rdo;
落音心口一震,後悔自己說出這一番話語出來,緊咬牙關,淚水又不知所止,渾身早已無力,擊打到赫雲錚胸口的拳頭根本毫無攻擊力,忽又想到三皇子赫雲軒之死,伏在他的肩頭,淚跡已干,&ldo;三皇子暴斃,陛下至今沒有深究,你若這樣回去一定會有人故意舊事重提。&rdo;
赫雲錚輕拍著落音的脊背,隔著薄衣,溫熱的觸感席捲了她的全身,神情低迷,漸漸睡去。
落音整整修養三日才恢復了體徵,連日下來算是平靜無事。
午時剛過,撤散了膳食,落音下地推門欲往外處瞧瞧,赫呈阻在門口,不知所措,樓下議事的赫雲錚聞聲上來一見此番情景上前只退了赫呈,落音幽怨的眼神直直地看著赫雲錚,她在屋子裡呆了足足三天。
赫雲錚也不言語,熟練地挽起落音的手腕覆上白藥,&ldo;郎中說今日藥完,明日便可隨意行動。&rdo;
落音驚喜,眼波歡快跳動。
&ldo;明日本王帶你出去看看,回去後也不見得有這樣的機會,你且安心呆著,不許再有異動。&rdo;
赫雲錚轉身,嘴角溢出寵溺的無奈笑意。
落音果真又乖順地躺了一天,手腕腳踝都已經散了血瘀之色,行動自如,晚膳過後已經是酉時,卻仍不見赫雲錚的出現,窗口狹小,打開也就只是一方極小的空擋,井底之蛙焉知天之極大。忽聞一聲馬鳴,落音循聲便看到赫雲錚駕馬往庭院去,隨即赫呈便前來敲門了。
外面的空氣都是新鮮可口的,落音用力地呼吸,身後溫暖緊緊包裹著單薄的女子,自胸口而來的氣息,是她從未有過的。繞過驛站的亂林是一片空曠的平原,遠遠的幾處山丘上零星幾家燈火,赫雲錚說西南境界多遊牧民,他們四處為家,逍遙自在,落音聽覺甚是嚮往,卻仍舊只是嚮往而已。
馳騁過一片草原,偶遇一戶蒙包前的篝火,夜風溫婉,迎著火勢眾人圍成一團,載歌載舞,赫雲錚下馬抱下落音,遊牧民族本就好客熱情,一看到陌生來人就喜氣相迎,未及落音站穩赫雲錚已經被兩個妖嬈女子迎上舞隊裡,落音隱隱有些失落,跟在後面,眼見著人群里赫雲錚推推搡搡,忽有見他指著落音的方向訴說著什麼,那兩名女子語笑嫣然,不一會兒便又鑽入舞池裡。
赫雲錚奔往落音身邊,一位老者端上兩杯奶酒敬獻,嘴裡不知是在嘀咕什麼,落音看向赫雲錚,一臉痴愣,只見他有禮地接過酒盞一飲而盡,老者又將領一杯酒遞往落音面前,落音不解卻還是接過,赫雲錚攔截下又一次一飲而盡,跟老者嘀咕兩句才笑言作罷。
&ldo;王爺怎麼不跟那些姑娘跳舞?&rdo;
赫雲錚識破落音言語裡的吃味,笑得歡愉,&ldo;這刺佤族女子豪邁開放,男子與女子跳過舞,那男子就是她的情人了。&rdo;
落音吃驚地看著面前牽手的男男女女,&ldo;成過親的也可以?&rdo;
赫雲錚表情微妙地點點頭,示意讓落音也進去跳一跳,落音抗拒地搖頭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