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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肉片盛到碗里,我倒了些芡粉和酱油进去,一边慢慢抓匀,一边抬头去瞧他,意有所指地回敬:“你只知道胎教。”
拿着毛巾擦手的动作一顿,他侧过身看向我,神色若有所思。而后他伸手覆上我的小腹,垂下眼睑认真地向我们的孩子说明:“这只是你母亲在吃醋。”顿了顿,又严肃强调,“不代表我们不是一对恩爱的父母。”
一时间失笑,我催促他同意了李庆南医生的事。
下午我们如期前往医院做孕检。躺在b超室抬眼看了会儿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图像,我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要问医生:“医生,现在看得出来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对方仔细观察着图像,摇摇头不愿透露:“不好意思,医院规定,就算看得出来也不能告诉孩子的父母。”
我叹一口气,只好作罢。捏着b超单离开,踱出b超室见到等在外边的秦森,我情绪又低落了不少:“说医院有规定,不能告诉我们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们也是按规定行事。”他并不意外,来到我身旁捉住我的手,慢条斯理地让我挽住他的胳膊,领我穿过走廊。
“嗯。”我反复打量b超单上的图片,应得心不在焉。
秦森思忖片刻,一句话拉回了我的思绪:“如果你很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
我仰头瞅瞅他,“你知道?”
“可以从b超单上的数据看出来。虽然也会存在误差,但概率极小。”从我手中拿过那张b超单,他皱眉扫视了一番,随即又把单子递还给我,平静地陈述道:“是个女孩。”
答案揭晓得太快,我一愣,低头看看那些繁琐复杂的数据,不大确定地对上他的视线:“真的?”
抬了抬眉,秦森沉默几秒,最后将目光转向了我的肚子。
“我不会责怪你的母亲对此表示怀疑,而且也鼓励你对别人的判断持怀疑态度,再找到科学的验证方法。”他一本正经地对孩子声明,语气和神态都同他的脚步一样从容不迫,“至于我刚刚做出来的判断,我相信你能够用自己证明给你母亲看。”
禁不住翘起嘴角一笑,我算是得到了他的回答。
而事实也证明,秦森是对的。
十二月初,天气渐凉,冬季款款而来。这座春城苍松挺拔,碧竹欲滴,郁郁葱葱的颜色尚且没有褪去。山茶争艳,梅与早桃便堆出一片片红粉的云彩。
我们的孩子在这个时节出生,取名为秦穗。
如他所说,是个女孩。
☆、第四十四章
秦穗满月那天,我们在家里办了一席简单的满月酒。
难得曾启瑞先生和曾开瑞先生兄弟俩都在休假,他们一同出现,要不是穿着打扮的风格不同,简直叫人没法看出区别。把带来的礼物交给我,又坐在沙发边逗弄了一会儿被我抱在怀里的秦穗,等见到秦森端着茶从厨房出来,曾启瑞先生便起了身。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秦森,脸上的笑容早已褪去,竭力压低嗓音在秦森耳边强调:“你挂过我无数次电话了,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不紧不慢地把盛着茶杯的托盘搁上茶几,秦森端起其中一杯茶递给他,自己也拿上一杯,略略侧身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示意他某个方向:“去阳台。”
曾启瑞先生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还有孩子在场,饱含歉意地瞧我们一眼,而后点点头,端着茶杯大步走向阳台。秦森偏首,视线转向我,待我也抬头看他,才飞快地冲我眨了眨眼,而后理一理衣领,泰然自若地朝阳台迈开了脚步。
我觉得好笑,但碍于还有曾开瑞先生这位长辈在场,只能忍着低下了头。
“他工作惯了,放假也忘不了公事。”好在曾开瑞先生只是笑盈盈地调侃了自己的胞胎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