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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诚悍然离世。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流下。郑红秀想到梁家诚最近老说:“想想,要是有些事情会发生,我怎么才对得起我的儿女呢?”为这话,会痛。郑红秀觉得即使痛,还是没有梁家诚痛。她抱怨着说:“家诚的痛是心痛。他心痛的久了,适应了。对平时小伤小痛,都不觉得痛了。为什么,他的痛不能让我来承担一点呀?我有什么用呢?”眼泪流干,嗓子嘶哑,话说不出来。人清瘦了不止一圈。
那些日子,郑红秀要安慰倔强地梁博文,还要安慰心小地梁博清。还早起晚归,忙活家事农活。
梁家诚去世前,每天都早早起床。吃过早饭,骑着老式大金鹿自行车,奔在山内最宽阔,直达公司的水泥沙子路上。山村中地公路,没有城市道路那样一马平川。山间公路崎岖,九曲十八弯数都数不清。公路几乎都是建设在山丘样坡段。要是想在山中公路上来往奔走,是平常事。骑车赶路,却不那么简单。山间路就这境况,奔走时间长了都习惯。梁家诚和众多奔忙在山间公路上的人一样,会骑骑停停。由于路段地势原因,车骑到坡体段,就成了累赘。人们不得不推车,步行爬坡。要费很大气力,才能攀行过坡体公路。
梁家诚在有段时间,由于常停歇,都觉得是故意停停歇歇。他一阵阵心痛,在平路中,都得停下来。实在过疼,自行车偏倒一旁,蜷缩蹲在地上。满脸痛苦神情,还得尽量平静心情,坦然接受疾患。
梁家态发现身体不适加重,没几天更是意想不到的难受。实在坚持不住,不得不做检查。他来到医院,接受过检查。医生说:“经过几项检查。不定期有心速测试,都不能排除先天性心脏病可能。”怕说得直接,病人承受不了。医生看梁家诚异常冷静,才又接着说:“如果用药品维持,还是能有好转。但是,要是进入晚期,想再怎么治疗,都难。”话中有话,神情犹疑。梁家诚觉得医生说话不直接,想知道结果,只能坦诚地问:“大夫,你就说最好与最坏结果吧。既然不是什么好病,隐也隐不住,藏也藏不严实。你说是吧?”希望知道最后结果,接受现实,坦然面对。医生写着病历说:“临床上发现这种病例并不少。就目前医疗水平来说,也不是无法治疗。关键是要有来源。只要有来源,就能延缓生命。这种病到后期,就会出现疼痛。如果实在无法忍受,用药缓解。最后厉害了,会出现心肌梗塞。最后结果,我想你能听懂。”医生还是不明说。按照正常想法,就得换心。梁家诚一听,心里明白了大概。他还是想确诊,不想沉于医生语言,模棱两可不能确定说得是不是和他想得一样。只得再问:“医生,你说得心脏出现心肌梗塞,会是突发现象。对生命就会有危险。这个我能听明白。如果想彻底治疗,办法就是做心脏切换手术。是么?”懂了,还是要问,不问觉得就是没懂。医生静了静心,平静了一下心情,说:“即使能切换,也存在生命危险。有些人会有排异期。就是没有排异期,也不能象正常人一样生活。”坦言换与不换都会影响生命。梁家诚知道确诊得份量,直说:“医生,谢谢你。”一路沉思,走出了医院。
梁家诚病情日见加重,任由病魔折磨。无形痛楚,时常转作大颗大颗汗珠,从额头滑落。他热爱生命,热爱生活,处在这种境况,都坚持,没放弃。顽强走在路上,盼望生活好起来。总想着家里有几双亲切的眼睛,总是看着他出门,盼着他归家。他是一家之主,是一个家的梁。要给家里妻小提供生活来源,提供物质需要。还有不可或缺地情感,因无论往哪找都找不到。觉得只要忍耐,忍耐过一天,希望就多一天。现在病重了,心痛了,就从口袋掏出随身药瓶。拧开盖,倒几粒。身体疼到全身瑟抖,硬把几粒小药丸塞进嘴里。稍后迅速干咽下去。梁家诚只求药品控制,暂且把病情抑制。只要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