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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被小人告發。&rdo;
&ldo;被什麼人?&rdo;
虞清嘉被問住了,她每天聽虞文竣怒斥奸佞下人搬弄口舌,陷害忠良,她當然理所應當地站在前太子這一邊。可是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虞清嘉卻並不清楚。
慕容檐唇邊噙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端坐書案前,一手隨意地搭在案上,眼神幽黑不可見底:&ldo;是他的老師。&rdo;
窗外雨聲瀝瀝,夾雜著雨聲,虞清嘉以為自己聽錯了:&ldo;什麼?&rdo;
可是慕容檐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念頭了。太子能入住東宮,可見並不是傻子,哪會隨便在什麼地方妄論朝政。他當日說那些話時,當真覺得在場之士都是絕對值得信賴的人。
可是誰能知道,他的老師聽到後覺得害怕,萬一太子此言被人告發,那他們這些聽眾豈不是都要倒霉?既然如此,不如他去告發。
東宮血案,由此而始。
慕容檐已經將目光移回自己的書卷上,可是虞清嘉看著他,卻久久無法收回視線。
慕容檐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呢?她慢慢朝最上方屬於夫子的書案看了一眼,突然覺得不寒而慄。
虞清嘉默默撫上手臂,那裡已經起了細密的雞皮疙瘩。如果慕容檐一臉憤懣鄙夷,虞清嘉還覺得正常,但是偏偏他是這樣漫不經心,仿佛說笑話一樣的語氣。
她阿父的口味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重了?阿父竟然喜歡蛇蠍美人?
後來夫子撐著傘匆匆趕來,課前的這段小插曲無人知曉,隨著捲軸悄無聲息地翻過去了。
但發生過的事情怎麼能真的不留痕跡,下課後虞清嘉看嚮慕容檐的目光,已經從敵視變成了防備。
因為下雨,下午的騎射課就取消了。虞清嘉大大鬆了口氣,丫鬟們也待在屋裡避雨,幾個年輕姑娘聚在一起有說不完的笑話,一下午就這樣說說笑笑地過去了。
傍晚時,虞清嘉突然想起自己的荷包好像落在課堂了。其實這不是多麼要緊的事,明早去拿也來得及,可是虞清嘉閒來無事,正好外面雨勢停息空氣極好,虞清嘉就帶著丫鬟,散步一樣朝上課的地方走去。
走到半路,虞清嘉眼角掠過一個人影,她立馬對著丫鬟噓了一聲,自己輕手輕腳地走到柱子後,探出一雙眼睛看向前方。
剛下完雨,狐狸精往外走做什麼?
虞清嘉隱約覺得此事大不尋常,她對狐狸精的好奇心立馬壓過荷包,小聲囑咐了丫鬟後,就躡手躡腳地綴著慕容檐身後,偷偷尾隨著他。
虞清嘉躲在牆角,看到慕容檐拉開後門,後門外早已等著一個男子。兩人湊近不知說了什麼,然後慕容檐遞給男子一個鼓囊囊的包裹,男子就飛快地轉身走了。隨後慕容檐慢條斯理地看了看,確定無人注意後,就後退一步拉上了門。拉上門栓時,他似乎還朝後瞥了一眼。
虞清嘉趕緊收回身體,背靠在牆上,心臟砰砰直跳。
天哪,狐狸精方才是與外男私會不成?世人常自嘲禮崩樂壞,但是這也只針對男子,對於女子來說,私會男子,私相授受,依然是極惡劣的名聲。
何況,狐狸精不是特權階級世家小姐,她是姬妾!而且她遞出去的那個包裹,鼓鼓囊囊,顯然是銀錢吧。
私會外男背叛她父親還不夠,竟然還用他們家的錢去養外面的情郎?
是可忍孰不可忍,虞清嘉也顧不得自己的荷包了,立刻帶著白芨朝正屋走去。
慕容檐回來時,眼神不經意朝下一瞥,果然看到牆根處有鞋印。今日剛下過雨,牆角的青苔被打濕,站了人後痕跡分外突兀。慕容檐看著牆角的痕跡,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
&ldo;阿父。&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