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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時才十五、六歲,那么小,才歷經了家庭的破碎,驕縱跋扈又可憐可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巨大的反差,他總是忍不住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女孩是甜美的花,纖細精緻,稍稍對他幾次示好,他便什麼都忘記了。
發現被騙被戲弄的最初,是惱怒的又不敢置信的,因著心中那些難掩的隱秘,感受到的打擊愈發大。
後來,次數多了,反倒稍稍能接受了。
惱怒的原因也大抵因為她的態度,一次又一次,他步步退讓,以為她多少會改變想法和態度,可沒有。
她像是永遠不會膩煩這個遊戲,總是在柔怯示好和冷笑嘲弄兩者之間轉換。
而他貪戀著那點示好,一次次被騙。
那時的他根本想像不到,有一天,他可以真正擁有她。
她的髮膚音容,被他逼到極限時的模樣,喊疼時的嬌氣聲音,緋紅的臉頰,泛淚的眼角,還有累到極點時迷迷糊糊任他幫她作為的嬌軟模樣……
無論哪一刻,都讓他覺得幸福到不真實。
所以,他是不可能放開她的。
細微的敲門聲響起,祁湛不想放手,於是抱著她到門口,看過貓眼後,一手圈住她,一手開了門,黃穎手裡拿著一包衣服用品和手機。
對方見到是他來開門,臉上有點尷尬,隨即又看見被他扣在懷裡只穿了件黑色襯衣的自家藝人,尷尬上頭,但還是硬著頭皮問她回不回去。
「不回去,明天下午劇組開工時你來接她。」祁湛直接替她答了。
阮璃才懶得和爭這個,兩個房間就隔了十幾米遠,有啥好爭的。
而且,她還有些話要和他說。
「你先前應該有聽到我拒絕了旻顏吧?」房間裡開了一盞很小的檯燈,她抱臂坐在沙發上,將腿架在面前的茶几上,一副事後算帳的模樣。
她也的確是在算帳,之前他當著兩人的面直接把她帶走,拽進自己房裡,一邊質問一邊卻連個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她,想怎麼樣?
「聽到了,那又怎樣?難道你還想答應?」他聽見這個名字就生氣,直接在她對面的茶几上坐下。
茶几有些矮,他身上只裹了件浴袍,這個姿勢坐下來浴袍分開,腹肌以及再往下的部分,她統統看的一清二楚。
阮璃覺得他是故意的,偏偏他又一臉正色,比她還嚴肅。
「既然聽見,你還突然出現打人?」
都不能說是打,她記得他當時是直接踹了他一腳,「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有交友自由的權力,他是我的朋友,哪怕他和我表白,這些事情也應該由我來處理,你突然跑出來算什麼?」
祁湛的眼神冷了幾分,他用舌尖頂了頂臉頰,慢慢眯起眼:「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看著別的男人和你表白,什麼也不做,哪怕他要強迫你,我也不該干涉?」
「首先,那裡是公共場合,他不可能做過分的事。其次,你晚進來幾秒的話,踹翻他的人就是我。」
阮璃能感覺到他身上漸漸起來的怒意,但她想要說的話還沒說完,「我現在說的重點是,那是我的事情,我正在解決也可以解決的事情。祁湛,我不喜歡這種過界的干涉,這種給我打上標記符號,展現你所有權的控制意圖,我不喜歡。
今天換做是你,你身邊的朋友——衛瀾向你表白,我也同樣不會半途出現干涉。我會讓你自己解決。」
她覺得他不明白的一點是,旻顏是向她表白,不是向他,如果不是她親自解決,而是由他干涉中止,那這件事其實並沒有完全解決。
拒絕一個人,第三者的干涉是沒有用的,必須要當事者自己來解決,才能一勞永逸。
否則,這世界上又哪來這麼多的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