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4 页)

阿白看到有些重型軍卡已經突突作響，準備離開，裡面坐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哨兵，和擠在當中小白兔一樣的嚮導們。

阿白笑著沖他們揮揮手，坐上了副駕駛。

&ldo;嘿，我叫唐刀，你叫我老唐老刀都行，還要去市里買點東西嘛？&rdo;老唐很自來熟地說著，先拿鑰匙點著車，然後在車預熱的時候，熟練地掏出煙盒，一敲盒邊，震出一根煙來。

阿白擺擺手微笑著拒絕了，老唐帶著討好的笑：&ldo;不介意吧？&rdo;

&ldo;沒事。&rdo;阿白笑著說。

老唐把煙熟練地叼在嘴上，一手擰著檔杆，一手拿打火機給自己點著煙阿白不由問道：&ldo;還讓我去市里，不怕我跑了啊？&rdo;

&ldo;嘿嘿，你見了我老唐沒跑，沒變臉色，我就知道你是能留下的。&rdo;老唐啟動車，軍卡滿滿提起速度，方向盤在他手裡靈活轉到著。

&ldo;為什麼？&rdo;阿白笑著問。

老唐擠擠眼睛笑道：&ldo;你別擔心，我是終身服役的老兵，已經基本不參加戰鬥了，哨所里都是年輕小伙子，胸大屁股翹，關了燈一樣用。&rdo;

他促狹的男人都懂的笑容，讓阿白也受到了感染，露出一絲笑意。

&ldo;哈哈，聽我說出這句話還不翻臉的，你還是第一個。&rdo;老唐慡朗大笑，&ldo;我說，你真不買點東西？咱們烏蘇里哨所可是最接近邊境線的哨所之一，來回一趟可不容易，該買啥就買點啥，我知道城裡人，講究多，咱哨所可沒那麼好條件，連擦屁股的衛生紙都是稀罕貨。&rdo;

阿白笑著搖搖頭：&ldo;不用了，邊防哨所允許入城的時間又不長，今天我留的時間久了，你這個月補給的時間就少了，我人生地不熟的，不浪費這時間了。&rdo;

老唐呦呵一聲，煙在他嘴上一抖一抖地，撒下一點菸灰來，他摘下煙隨手往窗外彈了彈：&ldo;嘿，第一次有人跟我說出這種話呢。&rdo;

&ldo;怎麼，去咱們烏蘇里哨所的嚮導很少麼？&rdo;阿白依然帶著笑，不算熱烈，卻讓人覺得真誠的笑。

老唐嗐了一聲，一邊單手轉著方向盤，體型超大甚至高出旁邊房屋的軍卡在他手下靈活地穿越街道，往城外駛去。

&ldo;烏蘇里哨所，也有八年沒來過嚮導了。&rdo;他悶了一口煙，軍卡擦邊掠過一輛馬車，他還衝老鄉打了打招呼。

&ldo;上一任嚮導在的時候，我還是新兵，那時候我是作為駕駛員配屬的，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送走精神枯萎的老嚮導。&rdo;

&ldo;從那之後，我的老班長，老戰友走了，如今烏蘇里只剩下我這個老骨頭，卻還沒有一個嚮導願意去。&rdo;

&ldo;有人到了玉門，聽說是烏蘇里，提起東西就上了火車，寧肯自殺也不去，後來不敢宣讀分配命令了，結果上了車非要下去的，甚至跳車的，還有好不容易去了，卻根本待不住，哭著喊著非要離開的。&rdo;

老唐將煙按滅了塞進車門上的垃圾盒裡，說起這些事還帶著一種講故事的玩笑語調：&ldo;你說，不想來就不來唄，幹啥弄得要死要活，好像我們烏蘇里哨所把人咋地了，整得更沒人來了，你說是不。&rdo;

阿白靦腆地笑笑，沒有說話，只是望著窗外，那些樹皮發白的北方樹種，披著半紅半綠的葉子，在肥沃的黑土壤上，向著遠方延伸，向著白駝山脈延伸而去，向著烏蘇里哨所延伸過去。

烏蘇里哨所，就是曾經的英雄阿白待過的哨所。

那也是如今祖國最邊緣的幾個哨所之一，雖然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