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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一別，就把阿白的槍繳了。

阿白皺眉，又氣又無奈地任他去了。

老唐一抖手腕，槍身啪地裂開，露出六輪彈膛，裡面還有五發子彈，他一抖手，槍又合上了，他把槍扔到阿白懷裡，一直嘻嘻笑笑的神色有了點變化：&ldo;勃朗特六輪單發，還鋸短了槍管？&rdo;

&ldo;好眼光。&rdo;阿白收回到腰上的槍套里，這槍槍管不足十厘米，非常小巧，勁兒卻不小。

老唐呵呵笑了一聲：&ldo;嚮導標配的槍，不是這樣的吧。&rdo;

&ldo;恩，老傢伙，我爸爸留給我的。&rdo;阿白笑了笑。

老唐又點了一根煙，悶了一口，吐出一口煙來，從車前窗里審視著阿白：&ldo;你到烏蘇里，拿著這麼個東西來，是幹嘛的。&rdo;

&ldo;我聽說，勃朗特六輪在十年戰爭的時候，又叫飲彈槍，是軍官兵敗的時候，飲彈自殺用的。&rdo;阿白撫摸著槍套，眼神淡然而堅定，&ldo;老唐，我不是來玩的，也不是來走過場的。&rdo;

&ldo;我是來烏蘇里，和敵人戰鬥的。&rdo;他眼神堅定地望向老唐。

老唐愣了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ldo;我的媽呀，你以為烏蘇里到底是什麼地方，還像十年戰爭的時候，天天死人哪，要是烏蘇里那麼危險，我們哨所也不會憑四個人就守得住了。&rdo;

&ldo;要是沒那麼多敵人，這輛車上為什麼安著32口徑重型迫擊炮的基台。&rdo;阿白笑眯眯地問，&ldo;還有足夠五挺馬克沁粉碎者的槍架。&rdo;

老唐瞠目結舌地看著阿白，菸灰掉到手心他才想起來抖抖手，對阿白感嘆了句：&ldo;乖乖，我們烏蘇里，來了個了不得的嚮導啊。&rdo;

阿白笑著回敬：&ldo;你也不賴，和我說這麼多話，硬是開的穩。&rdo;

往普蓋尼深處的路可沒有那麼平整，這都是當年重型坦克行軍壓出來的路，剛開始還有點平整路面，越往後，越只有兩道車痕是乾淨的，中間卻生著茂密的野糙。

&ldo;不過你倒是真想多了，烏蘇里不是太平地方，卻也用不著你隨時準備為國捐軀。&rdo;老唐抖抖手，把菸頭收了，&ldo;如今四大國瓜分了葉斯卡尼，誰都沒工夫管那麼大片地方，對於四大國的邊防線而言，真正的敵人其實只有葉斯卡尼的遺民。&rdo;

&ldo;你也知道，葉斯卡尼人，那是有名的北方戰鬥民族，民風彪悍，現在葉斯卡尼的所有財富都被捲走了，那裡人過得，嘖嘖，老苦了，他們最大的夢想啊，就是跑到其他國家去，或者搶劫哨所里的糧食。&rdo;

&ldo;普通的葉斯卡尼人，根本算不上什麼威脅，唯一有點挑戰性的，就是那些新覺醒的哨兵和嚮導，還有撿到了戰爭遺留武器的人，這種飲彈槍，也叫獵槍，因為戰爭時期死掉的軍官太多了，他們要是沒耗盡彈藥，留下的槍落到葉斯卡尼人手裡，就成了少數能傷害到哨兵獸型的武器了。&rdo;

阿白驚訝地看了看腰上的槍：&ldo;這槍，能傷到哨兵的獸型？&rdo;

&ldo;傷到啊，要是打准了就能重傷，甚至倒霉死了都有可能。&rdo;老唐唏噓地說道，&ldo;誰讓邊防這麼窮，想治療都得跑好幾百公里。&rdo;

&ldo;所以啊，這東西你自己收著就好，在邊防哨所，這東西，不招人喜歡。&rdo;老唐用玩笑的語氣，認真警告阿白。

阿白點點頭，聽取了合理的建議。

老唐看他這樣，笑了笑：&ldo;既然你真心想留下，那有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