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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挑挑揀揀,撕開一支巧克力牛奶味的棒棒糖塞進嘴裡。
她拍拍許遇行肩膀,輕吐出兩個字:「活該。」
「讓你一天天的這麼欠。」
「我只是想和小朋友道個歉,」許遇行悠悠剝開糖紙,盯著手上藍莓味的棒棒糖看了片刻才放進嘴裡。
他感嘆著:「誰知道,又踩到他雷區了。小朋友家家的怎麼一天天老愛臭著……」
許遇行這話只說了半截就被來電鈴聲打斷,今天演出結束後樂隊沒有排練安排,他和隊友打了個招呼後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
他接通電話:「老姐,有何指教?」
許安夏那邊還在處理工作,先是和助理交代了兩句才問他:「阿行,明天老媽生日你沒忘吧?」
「當然沒有,你特地打電話就是為了提醒這個?」
許安夏冷笑了下:「那不然呢?」
她往後靠上椅背,身後的落地窗外是榮城的繁華夜景,她頭疼地提醒一點不讓人省心的弟弟:「回家之前你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該摘的就給我摘了,能遮的也給我遮住,免得到時候又惹老爸生氣。」
「姐,我親姐。」
見她一說起來就要沒完沒了,許遇行連忙打斷她:「那我要是不遮紋身,不弄頭髮你就不要我回去了?」
許安夏說:「那你就等著老爸把你趕出去吧。」
許遇行大馬金刀地坐在計程車后座,對許安夏的話不以為然:「我媽過生日,老頭憑什麼趕我走?」
許遇行貧了兩句,他想到往年父母生日二叔一家都有去,便問年年都在場的許安夏也宸會不會來。
許安夏想都沒怎麼想,直接就說應該不會來。
「郁辛和二叔結婚後咱兩家所有的家庭聚會,我也只見過也宸一次。」
許遇行看著窗外倒退的街景,百無聊賴地轉著手機。
漆黑的手機屏幕自下而上地映著他的臉,男人半眠著眸子遮住了平日裡水光瀲灩的桃花眼,沒有表情的臉便顯得有些冷漠。
隨心所欲活了二十六年的大少爺,踢到了人生第一塊鐵板。
倒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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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夏早就把訂好的餐廳地址發給了許遇行,第二天,許遇行拎著一堆給老媽的生日禮物大包小包地在服務員的引導下推開厚重的包廂門。
能裝下十個人的中包,進門拐過一扇中式屏風後是擺著沙發和矮几的休息區。
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她背對著包廂門,肩背挺拔,長捲髮懶懶搭在肩頭,宮廷袖襯衫和西褲的打扮成熟幹練中又帶著幾分女人味。
聽到聲音回頭,面容和許遇行有幾分相似。
許遇行把手上的東西都放在茶几上,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抬腿搭上面前的矮几。
兩人目光相撞,許遇行咧嘴笑著:「姐。」
許安夏並沒有搭理他,厲聲對電話那頭的下屬說道:「我不想聽什麼原因,直接告訴我解決方案。」
她又說了幾句才掛,穿著高跟鞋的腳從下往上踢了踢許遇行懸空的小腿肚:「放下去,坐沒坐相。」
許遇行把腿收回去,沒骨頭似的靠著沙發扶手,幾根手指撐在臉側:「爸媽呢?」
許安夏:「我不是讓你收拾得像個人再來嗎?」
許遇行把耳朵遞過去:「一個耳釘都沒帶。」
他拍拍大腿,露出腕上的護腕:「紋身也沒露出來。」
「頭髮你總不能讓我剃了吧?」他長腿交疊,安撫許安夏,「你放心,老頭肯定很想我哪裡捨得趕我走。」
他說的倒是事實。
從小家裡就想讓許遇行學商,畢業後跟著許安夏一起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