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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不管是郁辛還是也澤陽,忙著經營新家庭而分給他的時間本來就有限,在新生命誕生後,這有限的時間更是被壓榨到所剩無幾。
也宸主動打過去的電話不止一次因為郁寧的哭鬧而匆匆掛斷,郁辛也不止一次像上周末那樣因為郁寧而丟下他。
但她總是有理由,弟弟還小,弟弟不懂事,弟弟如何如何。
就好像在郁辛心裡,郁寧是個除了哭以外什麼都不會什麼都需要人照顧的小孩子,而也宸因為不會哭就是一個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大人。
不過是一碗水端不平罷了。
也宸都懂。
但他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對郁寧的厭惡。
這個比自己小上十二歲的弟弟,輕而易舉就從他身邊搶走了一切。
而和郁寧關係親近的許遇行,他又怎麼能看他順眼?
余老師把門拉開一條縫,從裡面探頭出來:「小宸,看你門口站半天了,怎麼還不回家?」
也宸撐開傘,畫著藍天白雲的雨傘仿佛讓陰沉的雨夜晴朗了一瞬。
「馬上就走。」和余老師說話時,也宸的表情柔和了點,「余老師再見。」
離開前他最後往琴行那邊看了眼。
許遇行和郁寧坐在接待區的沙發上,裡面工作人員正好取出小提琴給他們送過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什麼,許遇行接過琴後突然往外瞟了一眼,也宸立刻壓低了傘沿,踩著濕漉漉的人行道離開。
「哥哥,」郁寧也探頭探腦地往外望,「你在看什麼?」
雨簾給窗外街道的霓虹都蒙上了一層霧氣,城市的雨夜景色自成一派,除了五顏六色的雨傘和看不到上半身的行人再也沒有別的東西。
許遇行剛才卻總覺得有一股猶如實質的視線落在自己背上。
他大手落在郁寧的小腦袋上,就像抓著個籃球一般讓郁寧把目光轉回面前的小提琴。
這是特地給郁寧定製的手工琴,1/8琴,也就比許遇行的手大不了多少。
郁寧說:「哥哥,這把琴比你的小好多。」
「夠你用了。」許遇行從琴盒裡取出琴和琴弓,架在脖子上試音。
按理來說他一個大高個架著把迷你琴,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應該極其不和諧甚至有些滑稽。
但偏偏他坦然自若,就連琴行的工作人員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越小的琴越難做出極致的音色,郁寧這把也是一樣,和好的成人琴比起來還是差點,不過也很穩定。雖然再好的琴初學者也拉不出效果,但好的琴有利於初學者對音準的把握。
畢竟小提琴沒有品,拉什麼音在什麼位置拉出來的音準不准,全都要靠耳朵去聽。
郁寧美滋滋地抱著他的琴走出琴行,迫不及待追問許遇行:「哥哥今晚就教我拉琴嗎?」
許遇行:「你倒挺積極。」
郁寧抱著他腿撒嬌:「好不好嘛。」
「不好。」許遇行一根指頭推著郁寧額頭,「哥哥我不想聽你鋸木頭,等你拉出聲了再說。」
這邊郁寧抱著許遇行大腿撒嬌耍賴,那邊也宸已經回了家。
他打開門看到家裡亮起的燈光一愣,掃到玄關的鞋才反應是華姐還沒走。
也是,這個點能出現在他家的除了阿姨還能是誰。
聽到動靜的華姐從廚房探出來,手裡還舉著把鏟子:「宸宸放學啦?你先坐一會兒,飯馬上就好。」
餐桌上擺著兩道菜,也宸去廚房看了眼,阿姨正在燒湯。
「今天怎麼這麼早?」華姐一邊盛湯一邊問。
學校一般是九點下晚自習,按正常時間也宸到家時只有桌上尚且溫熱的飯菜,並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