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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东升,百年古庙似披上了一层金黄sè的光华,庙顶几径风雨消蚀的青瓦也愈发显得灵动和生气。
庙前立着一位老人,童颜鹤发,目光炯炯有神。老人轻轻走下石阶,自言自语道:“天缘已至,为师要收徒弟喽!”身旁一位红衣女子,正值青chūn年少,生得清丽脱俗,像清晨里刚盛开的一朵白莲,听他这样说,双手挽住老人的一只胳膊,娇嗔道:“师父骗人,不是说过再不收徒弟了吗?”那老人笑道:“俗语有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为师是在为我们的鱼儿着想,在所收徒弟中物sè一个好的,当我们鱼儿的如意郎君。”“师父真坏,尽拿鱼儿开心,鱼儿不理师父啦。”落沉鱼害羞得跑开了。
古庙周围是一仗多高的石墙,石墙里就形成了一个院子,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仿佛得道高僧的心灵圣地,世间诸般事事非非再也入不来一般。阳光shè进来,院子里便亮堂起来。老人望着不远处的庙门,喜道:“来啦!”话毕,果见一人,轻轻推开庙门,缩头缩脑地走进来,一张脸东张西望,像是在行窃一般。
来人是一位少年,斯斯文文的,那少年瞧见老人,也不顾满头大汗,跑上前几步欠身:“在下冠若飞,只因今rì天朗气清出来游玩,不想在山中迷了路。勿入圣境,还望老道长见谅。”无心道:“无妨,此乃天意。”冠若飞道:“敢问老道长仙号?”老人道:“贫道无心。”冠若飞又道:“老道长,此处是何处?”无心笑道:“此出是何处?此处是此处,何处是何处,总在无人处。”冠若飞一脸疑惑,“老道长道法jīng深,语出不凡,在下不才,不解其中意思。”“后生且等等,稍候自会知晓。”无心说罢,转身迎着冉冉升起的骄阳。冠若飞虽是急得心烦气燥,无奈自己寻了一两个时辰也找不到出山的路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问路的人,说话又是古里古怪,寻思一阵也只有等啦。冠若飞望望周围也无可坐的地方,回想刚才像是来回在山里绕圈子,两只腿如灌沉铅,看看石阶倒也干净,自顾坐下折开纸扇扇起来。
冠若飞正扇纸扇,忽听“嘭”的一声,庙门被人一脚踢开,走进来一位彪行大汉。只见他脸黑如炭,一对眼珠子乌黑发亮,手拿长弓,身背一壶羽箭。那大汉走进来便扬声道:“今个晴天白rì的撞见鬼啦,在这里打猎几年也没迷过路,偏偏今个死活也走不出去。真他娘的邪门!”那大汉见无人接话,方觉冒失,脸上堆笑道:“俺是山下村子里的猎户,有劳老人家指条明路好下山去。”“壮士稍安勿躁,少时自会告知。”无心说罢,只去看那灿烂的骄阳,浑不理他心中焦急。那大汉自讨没趣,看见冠若飞,又来了劲儿,坐到他身旁,道:“这位书生,你可知道下山的路么?”冠若飞道:“我和你一样,也是问路的。”那大汉道:“说也晦气,我今rì一大清早便进了山,到现在连只野兔都没打到,还迷了路,真他娘的倒霉到家了。”冠若飞左右无聊,遂问道:“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那大汉一听,面露得意之sè,开口道:“俺本来是个粗人,斗大字不识几个。可是俺这名儿起得很有学问,是花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冠若飞道:“哦,我倒想听听。”那大汉抹了把汗,一本正经地道:“俺本姓李,叫李牛,是俺爹给俺起的名儿。只是小时候那老头子老打俺的屁股,俺那时就发誓,长大了不做他儿子。后来俺长大了娶了媳妇,就和老头子分了家。俺想起了小时候发的誓,于是就闭门几rì不出,要苦想一个好名儿,后来看到墙上挂的弓箭,来了灵感,起名叫‘粗中细’。书生,你说俺的名儿怎么样?”
冠若飞听他说完,早已是忍俊不禁,道:“听起来蛮新鲜的,但不知有何寓意?”粗中细道:“俺打猎一是图个玩,但主要是为了嘴巴。想想这几年山里的野鸡野兔也不知被俺吃了多少。俺一rì不打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