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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妮儿冷笑道:“你少打马虎眼儿。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蒋经东连连点头:“但凭妹子做主,哥哥嫂子们无不从命!”
何出觉得有些奇怪了。哥哥凡事让着小妹,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也不该凡事都由小妹拿主意啊?蒋氏兄妹之间的关系,让何出模不着头脑。
春妮儿见几个哥哥让步了,面色才渐渐和缓,司马鹤面上也重露出了微笑。
关于如何处置何出,众人的意见倒还一致。他们都认为,何出应该去死,否则留着他,总是个祸害。
司马鹤捡起血迹斑斑的长剑,走向何出。这柄剑上沾着的,是他妻子的鲜血。
何出从迷悯中被剑气惊醒,吓得直叫唤:“喂喂,几位大爷、公子、大姐们,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我家里还有……”
春妮儿娇笑道:“还有八十岁的老娘、没满月的儿子?”
何出忙道:“对、对、对,你们饶了小的吧!”
司马鹤微微一笑,温柔地看着春妮儿:“春妹,你说咱们饶不饶他?”
春妮儿也娇媚地看着他,痴痴地笑着:“鹤哥哥,我听你的。”
司马鹤转向蒋经东数人,这六个人都是连连点头微笑,表示服从。
司马鹤道:“那么,饶了他这条狗命吧。”
何出喜出望外,差点没哭出声来。
司马鹤弯下腰,扯住牛皮绳,轻轻一绷,牛皮绳寸寸断裂。何出双手双脚恢复了自由,但他还是无法站起来,捆绑时间太久,他的手脚都已麻木了。
司马鹤微笑道:“春妹,你想不想要一个马夫?”
春妮儿笑靥如花:“好呀!”
司马鹤笑叫道:“何出,还不起来磕头,谢小姐不杀之恩?”
何出的确想站起来,可又的确站不起来。手脚仍然发木,好像不是自己身上长的。
何出只好苦笑道:“小姐,小的实在……实在无法站起来,实在……”
春妮儿连看都没看他,携着司马鹤的手走了。蒋经东心领神会地走过来,拔刀挑了何出的琵琶骨。
何出的武功还没有正经用过一次,就已被人废了。
何出痛得惨声大叫,昏死过去。
但何出又被人用凉水泼醒了。他感到浑身病得火烧火燎,不住大叫,被司马世家的家丁扔进了马厩。
从牛棚到马厩,这就是何出的生活道路。
入夜,司马世家的大院里,张灯结彩,庆贺司马鹤和春妮儿成亲。
没有贺客。有些特殊的婚礼,可以什么都不要,贺客更是最不受欢迎的。
司马鹤和春妮儿穿着吉服,笑嘻嘻地给蒋氏夫妇敬酒。
蒋氏三夫妇理所当然地喝下了杯中的酒。喝完他们就都跳了起来,面上满是痛苦和怨毒的神色。
蒋经东嘶叫道:“你下毒,你下……毒!”
蒋经南脸已发绿,呼吸也已很急促,他伸出双手,扼住咽喉。
司马鹤苦笑:“经南兄,没有用的。”
蒋经北脚步踉跄,哑笑道:“司马鹤,你很……很了不起啊!”
司马鹤笑嘻嘻地道:“其实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我连自己的老婆都舍得杀掉,还会顾惜你们几个?”
蒋经东两眼都已凸出,蒋经南已经七窍流血,三个女人也已倒下。
只有蒋经北还能支撑着没倒下,他还在笑,笑得很凄厉:“为什么,为什么?”
司马鹤叹道:“其实呢,这也没什么不可理解的。若是我今天一念之仁放走了你们,江湖上不久便会有人知道是我拿了《太清秘笈》,就会给司马世家惹出无穷无尽的麻烦来,那我就不能安心苦练玄功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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