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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馬伸家的時候，秦檜才覺得什麼叫真的勤儉，因為一個朝廷二品大員馬伸馬御史的府邸，竟然是一個只有兩間房子，連左右廂房都沒有湊齊的小院。

現在的秦檜已經不吝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這些官員了，所以也沒有想太多，因為門是關著的，所以還是馬家的家人敲了門之後，門從裡面打開，他才隨著馬家人大步走了進去，隨後府門再次關閉。

進入了馬府的大廳之後，看到果然孫博、馬伸、司馬朴都在，除此之外還有吏部侍郎李若水，尚書右丞陳過庭，御史吳給。

他一看這是要完蛋呀！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這群人加上自己，全部都是官，官只說不做最是誤事了，就怕他們頭腦發熱，把自己也給搭進去就不好玩了。

&ldo;秦大人來了。&rdo;眾人都是坐著對秦檜一拱手，他們的職等都高於秦檜，秦檜屬於下官，自然他們不需要多禮。

&ldo;勞煩諸位大人久等，下官實在是過意不去。&rdo;秦檜對眾人拜了下去。

&ldo;秦大人，聽馬大人說，你有言此次我等共進議狀之事，你說要從長計議，如何個從長計議法呀！&rdo;說話的乃是吏部侍郎李若水。

此人最是年輕，比秦檜都要年輕兩歲，現在才只不過35歲而已，在整個朝廷裡面都算是小朋友了，此人也最是剛烈，如果沒有任何變故的話，在幾天之後他將會變成有宋以來的死節第一人。

&ldo;李大人，我確實是說了從長計議，此次我等準備共進議狀，其中細節頗多，而且如何去進行這件事情也是需要商議的呀！&rdo;

&ldo;既然秦大人這麼說了，想必確實有什麼自己的想法，不如就在這裡和我等諸人說個明白，也好讓我等都清楚。&rdo;孫博說道。

&ldo;諸位大人，其實這只是我的一個想法，現在這汴京已破多日，金國人之在此肆意妄為，我等宋朝官員在其人眼中不過是螻，且這金國之人一向不服教化，乃是蠻夷之地所生，更是殘忍嗜殺，所以說這一次我等的行動必須要小心的謀劃，否則在座之人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rdo;

&ldo;如此說來，秦大人是怕死了不成？&rdo;李若水冷聲說道。

&ldo;李大人，在下並非是那貪生怕死之人，如果真的是貪生怕死的話，這個時候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要知道現在的汴京，完全都是由金國人所掌控，誰知道在哪裡有他們的奸細。&rdo;

&ldo;話雖如此，但是我等作為大宋官員，為君死節本乃是分內之事，又有何好畏懼的呢？&rdo;

&ldo;在下並非是畏懼為聖上分憂，也並不害怕為聖上死節，我現在害怕的是，我等在此時做出無謂的犧牲，要知道我大宋現在處在危亡之中，更需要諸位大人忍辱偷生，留下一條有用之身，稍後等聖上理朝之時，便是我等為這大宋再次出力之時。&rdo;

第五章 上殿

&ldo;忍辱偷生，說的好聽，到了最後還不是怕死，與那貪生怕死之輩又有何異？&rdo;李若水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有些咄咄逼人的氣勢了。

這個時候他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整個談話過程之中，雖說一共到現在也沒有說幾句，但是實際上這次事件大的調子已經定了下來了，那就是這一次的事情幾乎已經無法逆轉，或許在自己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定下了這樣的論調。

就算這一次自己不來，他們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所以剛剛雖說讓自己發表意見，實際上是幾個老頭子已經把論調都定下來之後，給自己做個樣子罷了，而這個李若水跳出來，不過是為他們當槍使的。

現在他很鬱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之前竟然還答應馬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