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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考場後，黎璃在走廊等著跟趙若萱會和。

同一個考場出來的顧誠安跟她搭話：「黎璃，你數學應該考得不錯吧。」

黎璃盯著面前涌動的人群點點頭，「還行。」

心裡想的是趙若萱怎麼還不出來。

趙若萱因為試卷上最後一個選擇題糾結，b還是c糾結了有差不多五分鐘，在響鈴的時候，她還是遭不住下手把c改成b，成為第三考場最後一個走出考場的人。

監考老師看她玲響了還沒起身急得要死，要知道鈴響還繼續做答，不聽監考老師指令及時停止是要做違紀處理的。

好在小姑娘在鈴聲停止那一刻及時收手了。

趙若萱起身晚，排在最後，等她終於擠出教室，黎璃背靠白瓷磚招手叫她。

她趕緊奔過去，抓著黎璃的手緊張地問：「最後一個選擇題選什麼？」

「b還是c？」

黎璃看她這緊張樣子就知道她考試的時候又沒少糾結，有些不忍心地說：「我選的d。」

「不過也不一定對，班長兼數學課代表顧誠安在這呢？你問問他。」

顧誠安說：「我也選d。」

「啊，我糾結那麼久還是錯了。」趙若萱小臉皺巴起來。

黎璃無奈道：「誰讓你明知不會還糾結那麼久，猜哪一個不都是25％的概率嗎？」

「才不是。」趙若萱抬頭看了一眼天，喪氣道：「我之前做過實驗，不會的題選b正確概率最大，只是這次老天爺沒占我這邊」

「沒事兒，你上午語文考得好，這五分肯定能找補回來。」黎璃安慰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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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鐵門外圍滿了家長，聽到「考試結束，請考生停止做答」的鈴聲時，家長們都沸騰起來。

鐵門打開，神色各異的學生們都朝來給自加油鼓勁的親人奔去，親人沒來的就自離開。

黎璃看見人群中的父母，繞過了他們。

黎珹嘆了口氣，對著女兒的背影道：「阿璃，還是中午那個包廂，你跟若瑄一起去吃晚飯吧。」

趙若萱被黎璃拉著一直往前走，但還是回頭沖招手，乖乖說：「叔叔阿姨再見，我跟黎璃一起，你們放心。」

到了包廂，滿桌的菜都已經上齊了，在轉盤上轉動。

趙若萱試探著問：「黎璃，你這次離家出走是因為什麼啊？為什麼到現在都不肯跟叔叔阿姨說話？」

見黎璃不回答，趙若萱繼續說道：「你知道嗎，黎璃，我其實挺羨慕你的，叔叔阿姨這麼關心你，不像我爸媽，覺得工作永遠最重要，高考而已，跟其他考試一樣，沒什麼不同，但他們總是會為了弟弟的事請假。」

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來的眼淚，一下子蓄滿眼眶。

黎璃最見不得她哭，丟過去一包紙巾，終於願意開口說話。

「趙若萱，我媽懷孕了。」

「什麼？」趙若萱覺得自聽錯了，根本不敢相信。

黎璃扯著嘴角笑了笑，趙若萱知道黎璃只有在難過時才會這樣笑。

「怎麼會這樣？」

「叔叔阿姨不是答應過你不會再要小孩的嗎？」

趙若萱眼淚將掉不掉，為黎璃發愁。

黎璃哼笑一聲，「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算了，不說這個了，要不要喝酒？」黎璃拿起手邊菜單問。

趙若萱搖搖頭，「還是等考完再喝吧，免得出事，明天還有兩場考試呢。」

「也是。」黎璃撇撇嘴。

趙若萱看她這狀態，有些擔心，「黎璃，要不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不要。」

「我不跟別人睡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