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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地便歇工慌张地离开,因此他们六个人只好拼命自己动手。
这块地应该是很理想的良田,一条小溪流通田里,绕山北流入大丹河,不愁无水可灌溉。
可是,目下却满目荆棘,野草及肩,间或生长着丈余高的灌术丛,成为狐鼠之窝,大白天经常可看到豺狗与青狼出没,甚至偶而可发现大黑熊在附近徘徊。
午膳罢,万名深披上一件青直裰,戴了遮阳帽,向辛五招手道:“老五,戴上遮阳帽,咱们到山北那边走走。”
辛五在六个人中最年轻,二十岁左右,高大结实,雄健如狮,年轻英俊,但却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他就是辛文昭,虽说脱离大小罗天已有半年,仍心有余悸,想隐在这里开垦。
他那双出奇明亮的大眼睛,看来要比他的年龄成熟得多,带着些野性的慑人气魄,不像是属于他这种年龄的人该有的眼神。
他以汗巾拭汗,抓起挂在木堆上的外衣,说;“好,咱们真该去看看这家近邻,这就走吧!”
虞允中从一间建好的木屋钻出,高大的身影像座山,喷出口中的漱口水,用木杓晃动着说:“早去早回,要赶工哪!记住客气些,不要让人家认为咱们是恶邻居。”
万名深咧嘴一笑,顺手抓起手边一根本棍,说:“放心啦!虞兄,误不了事,咱们新落户的人,不忍让些这也是给自己过去,不是么?”
两人向东越野而走,绕向山北的丘陵区。
一面走,万名深一面慨然地说:“能丢下那些水里火里的勾当,在这里做一个安份守已、无忧无虑的平民百姓,也是一种享受。”
辛五闭紧嘴唇,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万名深拨草而行,似乎早已料定对方不想回答,自顾自地说:“过些天,咱们把家眷接来,这一辈子,咱们算是生根落叶了。哦!老五,你有家眷吗?”
“没有。”辛五回答,简简单单。
“你是夏普的朋友,过去曾经在一起闯过吗?”
“没有,我与夏兄是在京师大名府结识的。他说要到河南买地落户,在下也有此念头,因此跟来了。”
“哦!我与夏老弟是早年的伙伴。虞兄与高老弟也是知交好友,房兄则是虞兄的表亲兄弟。”
“我知道。”
“总之,咱们六个人除你之外,过去都是在刀山上滚,在剑海里闯的人,三年前便决定脱离江湖是非,找处安乐土图下半世的福,所以约好在彰德府聚首。”
“在下不是江湖人,正好要安身立命之所,所以跟来了。”
“也好。”
“你如果不欢迎,我可以退出的。事先我已向夏兄表明,我虽对各行各业一窍不通,但是肯卖力、肯吃苦,种种田地谅可应付。”
“呵呵!你年轻,只怕你吃不了苦。”辛五不以为逆,淡淡一笑,意义深长地说:“谁最后留下,谁就是想真正生根落叶的人了。”
“哦!你以为咱们口是心非?”万名深脸色有点不便,扔头冷冷地问。
“你说过的,种庄稼很苦。”
“没有人怕苦。”
“是么?”他一无表情地说,也像是询问。
万名深摇摇头,苦笑说道:“你这人有点高深莫测,很难说话。”
“是么?”他仍然冷冷地答。
万名深一赌气,不再多说,木棍狠狠地拨开挡路的荆棘脚下一紧。
费了不少工夫,就是不见山北一带有房屋,满山乱钻,看不见附近有人迹。
万名称找得冒火,恨恨地说:“张百万那混球,说这一带有人家,怎么连片瓦寸柱也找不到。”
“咱们往高处走,站得高看得远。”辛五说。
这一带丘陵起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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