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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蔣印娜抿了抿嘴唇,神色有些擔憂。
白喻笑了笑,表情輕鬆:「別擔心,我沒事兒。」
話雖如此,但蔣印娜緊皺的眉頭依然沒松。
吳文俊一臉茫然:「能出什麼事?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怎麼我一句都聽不懂?」
「誰打啞謎了?」蔣印娜推了他一把,嫌棄道,「就你這被奶茶糊了的腦子能聽懂什麼?」
吳文俊:「???」
剛才還好好兒的,怎麼現在又在欺負他了?!
回酒店途中,白喻在電梯門口碰到了一個人衣衫不整的男人。
對方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呆住:「你怎麼也在這兒?」
「我還想問你呢。」白喻垂眸打量著他,西裝抓在手裡,襯衫扣子鬆了三顆,褲子上還留著被水打濕的痕跡,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葡萄酒氣息。
白喻視線停在對方臉上,淡然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許嘉月?」
許嘉月雙手顫抖扣上扣子,又從西裝口袋裡摸出墨鏡和口罩戴上,這才說道:「我……我來辦點事情。」
白喻「哦」了一聲,不置可否。
48層總統套房都被他包了,整層樓只住了他和季不言,許嘉月能來辦個鬼的事。
許嘉月又問:「你呢?」
白喻微微一笑:「我也來辦點兒事。」
「……」
許嘉月看了他一眼,露出了微妙且欲言又止的表情。
白喻不再說話,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電梯門關上,載著遮得嚴嚴實實的許嘉月下樓。
白喻回來後洗了個澡,換下排練時的髒衣服,這才去隔壁敲了季不言房門。
一如既往沒人開門,白喻用房卡開門進去,只見茶几旁落著一個碎的玻璃杯,地毯上撒了一灘紅酒。
主臥浴室里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季不言在洗澡。
白喻又想起剛才渾身狼狽的許嘉月,微微皺了皺眉,莫名有些煩躁。
很快浴室門打開,季不言穿著一件黑色真絲睡袍朝他走來。只露出一小截鎖骨和小腿,紅色淚痣在燈光下鮮艷得幾乎令人炫目。
「季老師好。」白喻站起來問好,語氣中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疏離。
「你來了,」季不言剛洗完頭,一邊用毛巾擦頭髮一邊問,「今天有什麼問題嗎?」
白喻沉默一會兒,搖頭。
季不言挑眉:「沒有?」
白喻不想看他,只是垂著頭,含糊應了一聲。
話音剛落,眼前就猝不及防出現了一張放大的臉。
兩人距離不超過10厘米,季不言深邃的五官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他身上帶著森林調沐浴露的香氣,和男性陽剛的荷爾蒙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前所未有的強烈衝擊。
白喻父母早逝,從小被爺爺奶奶帶大的他,極少有和成年男人這麼近距離接觸的時刻。此時猝不及防被靠近,他整個人都被定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過了好一會兒,白喻這才找回神智,喃喃道:「您……您在做什麼?」
季不言只是看著他眼睛,沉默的,探究的。
像是漆黑的大海。
白喻很快便招架不住。
他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道:「季老師,您……」
「你在生我的氣?」季不言打斷了他。
白喻怔了怔,腦海中浮現出電梯裡許嘉月的模樣,沙發上打碎的那個玻璃杯,還有地毯上深紅色的紅酒痕跡……
他別開臉,小聲道:「沒有啊。」
季不言:「沒有?」
白喻:「沒有。」
就在白喻以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