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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走過去，扶住疼的冷汗直冒的安安，&ldo;傷到哪裡了？&rdo;

安安不著痕跡的躲開牧野的觸碰搖頭，&ldo;沒事，爺爺沒用多大力。&rdo;

牧野收回停在半空的手，站直身體平靜的說：&ldo;沒用多大力？安安，你說我把你今天受的委屈告訴阿越，他會不會和顧成斷絕關係？&rdo;

&ldo;不要告訴顧醫生！&rdo;

&ldo;那你就好好說傷到哪裡了。&rdo;

安安望著牧野沉默，確定他不會妥協的時候才低聲回答，&ldo;臉疼，肩膀疼。&rdo;

&ldo;跟我過來。&rdo;牧野說，說完就走，不給安安任何拒絕的餘地。

安安站在原地看看緊閉的病房門，又看看已經走出很遠的牧野，一咬牙還是跟了上去。

牧野帶安安去了成瑞那裡，一是醫院掛號排號手續麻煩，他不想多等一分鐘，二是安安的傷越少人知道越好。

顧越一直都不是個會眼睜睜看著身邊人委屈的人，有些話一旦經多人之口傳到他耳朵里，就不是挨打那麼簡單了。

成瑞辦公室，帘子里，成瑞幫安安擦藥，牧野則靠在成瑞辦公桌旁叼著煙發呆。

煙依然沒有點燃，他只是習慣用這種方式緩解壓力。

處理完傷，安安站在牧野跟前低著頭，像個剛被家長訓斥完的小孩子，牧野突然就不忍心對她冷著臉了。

牧野把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用還帶著菸草味兒的手按在安安頭頂揉了揉，&ldo;抱歉，我剛才態度不好。&rdo;

安安搖頭，沉悶的說：&ldo;是我不好。&rdo;

安安這話回的牧野無言以對，人姑娘這回是真沒錯。

過了好半晌，牧野才又找了個理由開口，&ldo;回家，還是在這裡待著？&rdo;

&ldo;不回家，也不在這裡待。&rdo;

&ldo;……&rdo;

安安抬頭，眼裡沒有一絲怯懦，&ldo;我想去看顧醫生。&rdo;

牧野下意識皺眉，病房裡有個不喜歡安安的顧成，還有個惦記顧越的雷婷，別說看顧越，安安恐怕連那扇門都進不去。

&ldo;我不進去，就在外面等著。&rdo;安安補充，看起來沒有多大起伏的情緒，牧野卻從中讀出了委屈。

牧野暗自嘆氣，&ldo;走吧，我陪你等。&rdo;

兩人還沒走利索，洗完手的成瑞突然發聲說：&ldo;小嫂子，顧醫生隔壁的病房沒人住，我已經和住院部的人到過招呼了，你要是困了就去那裡睡會兒，顧醫生一時半會兒醒不了。&rdo;

安安立定轉身，誠懇的彎腰，&ldo;謝謝成醫生。&rdo;

這一舉動嚇的成瑞腿軟，急忙擺手，&ldo;不客氣，不客氣。&rdo;只要事後在你們家顧醫生跟前誇我兩句就行。

後半句成瑞沒好意思說，安安也沒心思猜，道完謝就跟牧野離開了成瑞辦公室。

回去住院部的路上，安安沒忍住心裡的好奇問，&ldo;牧野哥，顧醫生是怎麼受傷的？&rdo;

走在前面的牧野腳步亂了一拍，&ldo;意外。&rdo;

&ldo;我知道這座城市有妖，知道顧醫生家人和妖的關係，也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不用瞞我。&rdo;

安安清晰的描述讓牧野的腳步徹底停住，他慢慢轉身，語氣沉重，&ldo;是，阿越是被妖所傷。&rdo;

安安的眼睛猛然睜大，即使早已有心理準備，可真真切切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