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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男人,脫去少年稚氣後,便是最好的上癮毒&iddot;藥。
他只需勾唇一笑,便有天下間的女子前仆後繼,不為其身後的皇座,只為楚懷瑜這個人。
也納了許多妃子,無不溺死在少年天子的笑渦里。
亦或是那雙笑眼裡。
他眼裡捉摸不透的東西,便是深深吸引著那些女子,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是唯一。
直到大婚之夜,那少年天子為了另一個人,拋下皇后,拋下妃子,只為了另一個人。
他走得那樣急,連優雅束好的發都從金冠中散出不少,身上的大紅嫁衣也一路凌亂,仿佛曆經兵荒馬亂般,就那麼急著…急著去見那個人一眼。
連宮燈都未提,在寒雪紛飛的冷夜,失了儀態地狂奔。
好在,虛驚一場。
楚懷瑜去時,那女子已在桓容的努力下留存住了氣息,姜夏那具殘軀到底沒有在這個冬夜裡凋零,她撐過了這劫,也意味著熬過了這冬。
那是楚懷瑜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眸如新月,真真切切。
他拂去額際汗水,沒有多說一句,只是悄然離去。
那晚,他沒有留宿在任何一個妃子的寢宮。
可他同時也知曉,這樣不行,到最後,楚懷瑜也只是退讓了一步,他對小公主說,如對那些后妃一般無異,一開始便說清:
我註定辜負。
但你若能等,便給我五年,五年後,我定然穩定天下,這個天下,不只是本朝天下。
便是鄰國,也在他野心之下。
等那一日,還諸位自由。
當然,他不可能輕易損了這些女子的清白,沒有資格,也不能。
說到底,這少年公子始終是負責任的那個,他盡了全力在妥協,在學會做一個好皇帝,可終究保留著底線。
他心裡其實還藏著一絲奢望,如黑暗裡的最後一抹光明,叫人不忍捨棄,也只是希望,若有朝一日,他完成夙願,還能幹乾淨淨,留給期待的那人一個懷抱。
他只知道,任憑藏得多深,身體卻騙不了自己,就如收到她病危的消息時,那樣不顧一切,甚至打翻合卺酒盞,任由紅燭滴在手背不自知,只知道…想見一面。
想抱一下,就一下。
他永遠告訴自己捨棄,捨棄,卻永遠在打自己的臉,生疼。
可這個楚懷瑜不被任何人知曉,他隱藏得太好,所有人都不知道,就連那些妃子,也只以為是那般,信了那句&ldo;寡人有疾&rdo;。
事實卻是‐‐
寡人從未有疾,只是肯與不肯。
他這般隱忍,其實早可見得,隱於修羅門那麼多年便是最好的證據。
如桓容所期望的,楚懷瑜註定是一個好皇帝,也註定…活得不開心。
太理智清醒,又背負責任的人,大抵都是這樣的下場。
又或者說,連喜歡都能收回壓著的人,註定能做一般人不能做的事。
這是楚懷瑜的幸運,也是他的不幸,但從頭到尾,都是他的命。
就像桓鏡一樣,也逃不開命數。
他和楚懷瑜不一樣,連面對女孩子都不一樣。
因為桓容在潛心鑽研送姜夏回去的法子,連一貫愛到他眼前皮一下的太傅千金都知趣地走開了。
又換了個人招惹。
顯然,盡得桓容真傳的桓鏡很合適,他們會有共同語言。
桓鏡也不否認。
可他終究小楚懷瑜兩歲,性子又與這同父異母的哥哥不大相同,雖都是能忍,但一個顯然對自己更狠,便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