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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陸弛在,他再也不用吃安眠藥了。有陸弛在,他才能安心。
陸弛將周晏禮一把推開,他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周晏禮,一字一頓地說:「周晏禮,你的病根本沒有好轉。」
「你明明離不開我,你不在我身邊根本徹夜難眠。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把我推開呢?」
「這值得麼?」
周晏禮頓了幾秒鐘,在事實面前,他無處遁形。
「我……」
陸弛死死盯著他,吼道:「你不要再用什麼因為愛我才要離開我的話來搪塞我了!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
聞言,周晏禮滯了半秒,他鬆開自己緊箍陸弛的雙臂,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他看了陸弛許久,最後認命似的說:「因為你曾對我說過,你覺得你可能不愛我了。」
作者有話說:
安眠藥在我國屬於管制精神類藥,過量用藥有致死性的危險,只有在正規醫院開具處方後才能購買。
安眠藥可以起到改善睡眠的作用,過量服用會對身體健康造成一定的影響。
作者堅決反對過量服用安眠藥,服藥前應謹遵醫囑。未形成正確判斷的讀者請在監護人的指導下使用網際網路。
第69章 我覺得我可能不愛你了
兩年前。
窗外,風雨如晦,電閃雷鳴。
陸弛立在陽台中,他望向窗外,手中是一隻點燃的香菸。
屋內沒有開燈,只有偶爾劃破黑暗的閃電,照出他的一抹剪影,顯得孤單而落寞。
周晏禮回到家後,原以為陸弛不在。他打開燈,撥打著陸弛的電話,卻發現陸弛的手機就放在茶几上。
他愣了幾秒,一邊叫著陸弛的名字,一邊在家中尋找著陸弛的身影。直到周晏禮找遍了每一個房間,再次回到客廳時,才透過玻璃門,看到了藏匿在黑暗中的背影。
不知怎地,周晏禮心臟一縮。他拉開門,從陸弛的身後環抱住他,又順手掐滅了陸弛手中的煙。
周晏禮聲音有些發顫,小聲問:「陸弛,你怎麼了?」
陸弛不動聲色地躲避了周晏禮的這個擁抱。他沒有說話,而是掏出煙盒,重新拿出根煙來,點燃,而後夾在指尖。
微弱的紅光,霎時在黑暗中跳動起來。
陸弛靠在牆壁上,久久凝望著眼前的周晏禮。他神色淡淡的,晦暗的光線下,周晏禮辨別不出他的喜怒悲歡。
周晏禮茫然地站在陸弛身前,他什麼都不知道,他突然覺得好怕。
陸弛不知道自己究竟端詳了周晏禮多久,久到連腿都變得酸軟了才作罷。他看著周晏禮臉上的表情逐漸由茫然無措變作擔憂恐懼,心卻如一潭死水。
鬼使神差的,陸弛突然對他說,晏禮,我覺得我可能不愛你了。
這個念頭已經不是第一次產生了。
陸弛仍記得,當他第一次意識到這件事時,比起釋然,心中更多的反而是惶恐。
他怎麼能不愛周晏禮呢?
他除了愛周晏禮,還能如何呢?
可漸漸地,這個念頭卻愈發頻繁的冒出來。就如同喜馬拉雅山的猴子,他越是拼命壓抑,可這個念頭卻越是每每徘徊於腦中。
如影隨行,揮之不去。
到最後,陸弛竟接受了這樣的想法,甚至將這種想法講給了周晏禮聽。
倘若周晏禮是個正常人,他或許可以用一種平和的方式順其自然地解決他們感情路上地小小問題。
再甜蜜的愛侶也會有疲憊恍惚的剎那,這根本算不了什麼。
他可以與陸弛開誠布公地聊聊,或是寬慰對方,或是與對方一起找回他們之間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