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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嚴少俠寫出來的東西爛到不能看」這茬過去,嚴晏憋足一口氣,真讓他評上了一個優秀畢業論文。
一雪前恥,不能更爽。
當然,他的人生導師兼人生伴侶,功不可沒。
他們這屆學生的畢業典禮依舊在體育館舉行,雖說大禮堂也能勉勉強強裝下這麼多號人,但總覺得體育館的氛圍更加年輕一些。
典禮的開始時間定得不上不下,在下午三點。
現在才剛吃過午飯。
於是這空閒出來的三個小時時間,就被畢業生們充分利用起來,四處在校園的各個角落裡穿梭,尋找每一株可以合影留念的花花草草。
大四生,現在是整個學校里最最快樂也最最活潑的人群。
看上去就像四歲。
雖然他們是要畢業了,可這個時間點正是大一大二和大三的學生拖著疲憊的身軀,下課回來的時候。
於是畢業生們身心愉悅地收穫了一路艷羨的目光。
當然,那些年輕的目光里,也有希冀與期待,有對明年今日的無限憧憬,以及未來可期的美好心愿。
嚴晏拉著辛然一起,混跡在這群四歲小孩當中,玩得不亦樂乎。
大熱天,還不嫌熱地穿著學院發下來的學士服,戴著略顯滑稽的學士帽,把自己捂得嚴絲合縫。
講道理,他自問是個沉著冷靜的新時代青年形象,也不知怎麼的,遇到辛然之後頻頻變身「幼稚鬼」。
不過幼稚是幼稚了一點,快樂也是實打實的快樂。
時間還早,他領著辛然在他待了三年的宿舍里坐了一會兒,鑑於老大老三老四都在,才強忍住沒把辛然往自己的單人床上丟。
然後他帶辛然去土建院的樓里轉了一圈,在常上專業課的那間小教室里又坐了一會兒,再次鑑於四周有人,才沒讓辛然坐在他常坐位置的書桌上。
辛然脖子上掛著從溫書那借來的寶貝相機,開始還能任勞任怨地給他照相留影,但嚴晏的要求實在是太多了,一會兒嫌他照早了姿勢還沒擺好,一會兒說他照慢了臉都笑僵,好不容易拍完還要埋怨他沒照出本人的全部帥氣。
直到嚴晏接過相機舉到兩人臉前妄圖自拍的時候,辛然終於忍無可忍地罷了工:
「我早說叫小書子來了,你不干,他是專業的,你再怎麼對我高標準高要求,我也達不到他那個境界。」
他繼續耐著性子,嘴角抽搐地問:
「不是,少俠啊,別的畢業生那麼激動我可以理解,你玩得這麼嗨是為什麼?」
嚴晏無辜:「嗯?」
辛然不解道:
「這位同學,你再過仨月又該開學了,還是這個學校,還是這個院,還是那些老師,配置不變、原班人馬,你照那麼起勁幹什麼?」
嚴晏沒臉沒皮地笑嘻嘻:「不一樣。」
但他卻沒跟辛然解釋哪裡不一樣,只是又把人帶到二教對面的大操場,跟早早就等在場地上的校籃隊伍碰了面。
王川也赫然在列。
王大胖看到正大步走來的嚴副隊和辛老師,無比激動又頗為感動地使勁朝他們招手,大聲喊道:
「嚴哥!畢業快樂!」
於是王川成功引起了其他隊員的注意,大家紛紛七嘴八舌地嚷嚷起「畢業快樂」來。
沒過多久,跟嚴晏同屆的那位體院出身的前任隊長也十分不羈地披著學士服露了面,加入到歡脫的隊伍中來。
鬧了一會兒,王川不怕死地跟辛然要求道:
「辛老……哎,哥!快快快,給我們合個影吧!」
辛然難得不跟他計較,只是幅度很小地翻了個白眼,就沖他們擺擺手,讓一群大小伙子自己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