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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欺骗自己,她和他是镜花水月,梦一场,否则她会丧失生存下去的力量。
“春迟,谢谢你为我所担的忧,也谢谢你过来看我。”
面对这完全不一样的白痕,春迟心恸的嚎哭着,“白姑娘你别吓我啊,你别、别心死啊。”
“心死了。不就不痛了吗?”
“不要不要!春迟等着再伺候你啊!白姑娘,你要坚强,我会想办法找出……”可是这证据如何寻觅她着实没有主意。
白痕摇摇头,绝美的神色不透喜悲,像是无情无绪的泥人偶。
这宿命的孽爱或许就是她的劫……
时值初冬,东北已是白雪皑皑。
这对于生长在温暖的苏杭的白痕来说是一项考验,然而最难熬的是不堪负荷的体力。
“走快点!”监工的官员拿着树枝,威胁地吆喝。
其中一官员挥动着的刺树枝挥到了白痕的手背,立即划出一道血口细痕。不疼,但是冷风袭袭,那血口子便像被酷刑伺候过似的。
“快!走慢点的人晚上就挨饿吧。”另一监工小兵大叫。
这儿深山野岭,天荒荒,地茫茫,不见牛羊,只有烟尘灰屑。白痕被押解至此方知被罚为苦役的女子竟然都是叛臣之女眷或犯了皇家规矩的侧主儿。
好几名女子因为捺不住皮肉的折腾咬舌自尽,也有的是感染风寒而香消玉殒,也有的是被活活饿死的。
难怪阿祥和夏荷与她道别的时候满脸的哀戚,仿佛此生已是天上人间,再无相见之日。
而她,恐怕也和霜降断绝彻底了吧,他,可能思念她吗?
噢!她太天真了,霜降对她只有恨,她在他的心中已无立足之地,甚至于他连恨她的情绪也觉枉费。
他已认定了她是背离他、侮辱他的浪荡淫娃。他,唾弃她的是不?
一鞭子挥上她的身,她滑了一跤,怔怔的不知所以。
监工的官员狰狞着脸,叫嚣着,“死蹄子!发啥愣!二担子的石块必须搬上老半天吗?”
“我……”
“敢顶嘴?呵!”
猛地一鞭又往她挥下,她咬牙,忍住那火焚似的灼痛,踉跄地站起,重新再担上石块跟着前头的苦役的步子走。
峻崖的高顶上有一抹深紫色的暗影飘动着,深深的、无言的悲痛化为几万枝利箭直直刺入早已淌血的心口。
一声压抑至极的低吼仿佛是狼啸似地震动了层层冰霜,然而冷冽割人似的强风将那声音咬卷了去。
白痕拧锁娥眉,突如其来的心悸强烈得使她想哭,但是她应该是无泪可流了。
苦役们都是十人一组,窝着石屋睡,狭小的空间无法翻身;但由于天冷,大伙全是挨得很紧,相互取暖。
白痕却是如何也入不了眠,不知是伤口的疼痛或是怎地,她披上破烂的布袄子走出石屋外。
四周一片漆黑,连满地的厚雪也看不见发亮的银白,她拢了拢布袄子,心想,倘若她就这样冷成冰柱,或许便可以停止非人的折磨了吧。
身心俱创之下她竟觉是作了一场恶梦似的,好不真切。
“爹爹、福伯,你们想念我这个不告而别的离家女吗?”
“如果我仍待在‘悬壶医馆’,仍是人人喜欢的白家千金,应该是怎样的境遇?”
是良媒大聘的婚配给未曾谋面的相公,或是能够钻研出华佗再生的医理呢?苦笑了下,她幽幽地忖思,无论是好、是坏,她总不会落了个终生苦役的罪罚吧。
未识情愁滋味的她至少仍是无忧无虑。
“霜降,你是我的魔!”夺去她的情爱,毁损她的贞名,更使她这一生注定行尸走肉。
她好想念自小嗅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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