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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刚到李霜降的手上,他一眼也不瞧的将它给撕了。
屠公公大骇,“王爷,不敬旨意可是死罪!”
“这圣旨是他亲自的手谕?”
“是皇上下了早朝所写的……”
“是吗?本王怀疑他是不是上朝上昏了头,胡乱下旨。”
“王爷何出此言?”
“护国公主是谁?有这个女人?他什么时候认的义妹?行过宫仪礼规吗?”
“呃是皇上刚刚认的……”糟了。皇上交代,必须谨言慎行,不可失言。
“刚刚?”李霜降微眯的眸光进射出更加浓厚的寒冽笑意。
屠公公搓着手心,“奴才惶恐,皇上的事,奴才不敢过问。”哎,伺候一个玩心重的皇帝真的十分麻烦,但是面对人称冷血的战魔王爷才更是胆战心惊的苦差事啊。
李霜降挥一挥紫袍袖子,“回宫去和他说。本王懒得和他玩谜语,叫他安分守己,好自为之。”
屠公公几乎要屎裤子了,他怎么向皇帝圣上进此言?安分守己?这是臣子对天子的诤语吗?他还想多活上几年啊。
“还有,转告他,要玩去玩别人,不准玩到本王身上,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自、自负?这是威胁恐吓吗?屠公公往后跌去。
屠公公一身的涔涔冷汗。
大唐天子却是开怀大笑,“好个堂弟!这世上也只他一人有此胆量对朕不敬。”
“皇上,战魔王爷他、他很不高兴。”
“难道他会杀了朕?”
“这倒是。”然而心有余悸啊,“听说他的性情又冷又狂又傲又狠……”
“所以朕才欣赏他啊!”
屠公公再一次傻眼;难怪是堂兄弟,李家血脉十分与众不同,不同凡响。
“奴才大胆,那个护国公主的恩典会不会太、太……”太草率了。
“朕从未认过义妹。”
所以认一认也无妨,或者是新鲜的玩意?屠公公的鬓边隐隐作疼。
“但是皇上未曾见过……未来的护国公主。”
“既然是霜降的挚爱,相信人品是顶尖的,一定有她的迷人之处。朕这一计可是非常了得;认了她,朕这堂兄身兼大舅子,霜降对朕应该有好脸色了吧。”
屠公公苦垮着嘴角,“但是皇上不让战魔王爷知情啊。奴才恐惧,一旦王爷抗旨不遵……”
“他不早已抗旨了?”而且还把他的圣旨给撕成两半。
屠公公的脊背更加弯曲佝偻。
皇帝朗笑,“朕早料到他一定会抗旨,抗得好!如此一来才有玩兴,这也表示霜降的那名小侍妾是他的心肝肉。”
“奴才斗胆,皇上下一棋是招数?奴才实在是害怕面对战魔王爷。”
“好戏在后头,说破了岂不是没意思,你等着看戏。”
耳语传遍整个王府,最后知道的是白痕,春迟犹豫良久,终于还是告诉白痕。
“其实你也甭忧心,王爷和当今圣上不只是堂兄弟,他们之间惺惺相惜,只是以另一种较为特殊的模式出现。”
白痕诧异,“你怎么知道?”
春迟收妥膳食,笑了笑,“那是老王爷在世的时候和总管说的……”
直到春迟退下,又上了一盏新茶后,白痕依然怔忡不已。
春迟有点儿紧张,“白姑娘,王爷已经允诺要正式娶你为王妃,你应该开心,若是王爷知道是奴婢碎嘴……”
“是、该、掌、嘴!”
“呀!”白痕和春迟突地一颤。
春迟忙不迭的要自掌耳刮子,但是白痕伸手阻止她,她不悦地瞪着李霜降。
“春迟是我的婢女,除非你要把我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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