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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在國外養成的習慣,當時學業繁重,每日昏天黑地,早上都得來一杯美式咖啡,事到如今□□對他來說已經沒有提神的效果了,不過這個習慣倒是留了下來。
張載拿了一杯豆漿給自己,然後說:「那一會兒下山的時候買吧,底下有個便利店,什麼都有。」
孟青煙沒和他說自己從來沒喝過便利店的咖啡,只是笑著說好。
來的時候是五個人,離開的時候是六個人,幸虧有兩輛車。
宋喆讓張載跟著孟青煙,張載說好。
昨天晚上來接孟青煙的時候醉得頭腦發昏,沒有注意到孟青煙開的是什麼車,現在他看清楚了,jeep大切諾基,也是張載的夢想之一。
張載眼神發亮,像是餓狼見到食物,他繞著車反反覆覆地看,孟青煙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渴望。
「你想開開看嗎?」他問張載。
張載想了想,誠實地說道:「我不敢,磕了碰了我賠不起。」
賠不起是假的,不敢倒是真的。
「不用你賠。」孟青煙把鑰匙丟給他,「你開吧,也省得我開導航了。」
張載目光如炬,看孟青煙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神仙,孟青煙朝他笑了笑。
張載坐上駕駛座,像摸寶貝一樣摸著方向盤,然後說:「你這車好新啊,剛買的嗎?」
孟青煙說:「不是,很久以前買的了,不過平常不怎麼開這一輛。」因為聽張載說他們在山上,所以他換了這輛車出來。
他的車庫裡有三輛車,一輛奔馳,一輛奧迪,還有就是這輛大切諾基,平常上班他都是開奧迪,在校園環境中不會太顯眼。
張載:「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再說我就要開始酸了。」
孟青煙悶笑,覺得張載有趣又可愛極了。
張載搞清楚車怎麼使用,確保自己不會掛錯檔之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然後踩下了油門。
車沿著盤山公路駛出,車裡播放著滄桑嗓音的音樂,開往不知名的目的地。
作者有話要說:
回過頭來看感覺這幾章寫得不怎麼滿意……但也不知道怎麼改
第九章
張載忍不住跟著車載音樂律動了起來,甚至還哼出了聲,他驚奇地發現孟青煙的歌單和他的有不少的重合,他把這件事告訴孟青煙。
孟青煙說:「我還有電音歌單,你要聽嗎?」說著就去調中控台。
「哎!別別別,我怕我抖腿,一會就要出交通事故了。」他連忙阻止,然後出口調侃著,「看不出來啊孟老師,斯文的外表下有一個狂野的心啊。」
孟青煙不置可否地說道:「我是我想成為的那個人和別人把我塑造成的那個人之間的裂縫。」
張載馬上說:「佩索阿?」
這下輪到孟青煙驚訝了:「不錯啊,這個也知道。」
張載沒好意思說這是他前女友也就是蔣夢寧,是她教給他的。
蔣夢寧是個完完全全的文科生,多愁善感無病呻吟是她的日常,不過傷感完之後她總是能充滿活力地問他去不去吃火鍋。
和張載在一起的將近兩年,兩個人大部分時間除了吃飯聊天,就是聽蔣夢寧讀書。蔣夢寧給他念過《平凡的世界》,和他一起分析過阿加莎的推理懸疑,甚至還研究過《刑法學講義》,但她最喜歡的還是各種各樣的詩集。
詩句是簡短的浪漫。
科恩寫過「我不是那個在愛的人,是愛抓住了我」。
里爾克寫過「熄滅我的眼睛,我仍能看見你。關上我的耳朵,我仍能聽見你」。
而蔣夢寧確信自己是那個被愛抓住了的人,但她不肯相信她和她的前男友沒有未來,她忘不掉他,仍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