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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死死盯著面前的年輕人,雖然余瞳小自己很多,但他身上分明散發著一種沉著,給人以無比的安慰,嚴俊暉終於下定決心,咬了咬牙,開始敘述自己的故事:
鬼胎(3)
那是二月底,接近春節時候的事,有天我接到一個電話,是大學同學王嗚的,當時因為假期將至,我沒有時間和他多說,問他有什麼事,他也含含糊糊的,只說想和我敘舊,其實我內心並不想和他多談,因為三年前,他和劉書華結了婚,劉書華也是我們的同學,我追了她好幾年,最終還是被王鳴追走了,雖然我也得承認,王鳴比我更優秀,但是你明白吧?這種事一般人是很難看得開的,等春節假期一過,我恢復了正常的工作生活,王鳴沒再來電話,我自然也不會主動和他聯絡,直到四月初,他突然又給我打了電話,這次他第一句話,就是告訴我,劉書華死了!
我當時震驚得說不出話,半天才問他是不是愚人節的玩笑?因為愚人節剛過去兩天,他的聲音有些啞,但作為一個剛喪偶的男人來說,顯然太平靜了一些,他說:不是玩笑,你知道我和劉書華的感情,拿誰開玩笑,也不會拿她的死活開玩笑!
不瞞你說,當時我就不爭氣地哭了,一邊哭,一邊問他,是什麼時候的事,死因是什麼。
他的聲音有些疲憊,說:是三月底的事,死因是原發性心肌梗塞!當時她還有四個月的身孕。說到這句時,他才哽咽起來,我們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在電話兩頭,哭得說不出話,好半天,還是王鳴先恢復了正常,他說:我想在s市效外的祖宅擺個靈堂,請幾個平時要好的同學過來,劉書華生前很看重你,希望你可以過來拜奠她!
我說:通知吳勉了嗎?
吳勉也是我們的同學,和劉書華從小到大都在一起,是她的手帕交,王鳴說:比你早通知她,她說一定要來,叫我們先定好時間!
因為當時我有個採訪任務,需要出差半個月,當時就問他可不可以等半個月,現在想來,確實有些奇怪,王鳴一口答應,好象根本沒有發愁下葬的時間問題,當然,後來我才明白是為什麼,那次採訪我完成的不太好,因為全程腦子裡都在想著劉書華的事,回到w市時是上周三,我給王鳴去了個電話,說訂周四晚上的票,周五過來,他說可以,馬上通知吳勉和其他幾個同學,王鳴家裡是自己做生意的,算是成功人仕,他和劉書華在s市中心地段有套不錯的房子,在大梅沙一帶還有棟三層樓的農莊,是王鳴父母留下的祖宅,有很長的年頭了,結構式樣都比較古老,為了方便起見,周五早晨到了s市,我就去租了輛桑塔那,一路開過去,在到王家農莊的路上,要經過一個小鎮,我就在鎮上隨便找了家小吃店吃早餐,吃雲吞麵的時候,我看那個五十來歲的老闆樣子比較和善,就向他要了條熱毛巾擦臉,
鬼胎(4)
那個老闆問我去哪裡,我說去前邊王家農莊,他的臉色就突然變了,一把將毛巾奪走,還說了句奇怪的話,他說:你跟王鳴講,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知道自王鳴的父輩發家以後,他們王家一直都在給老家捐款捐物,甚至這個鎮子裡的電影院和學校,都是王家捐款修起來的,突然看見這個老人這麼仇視王鳴,我心裡十分奇怪,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王鳴得罪他了?
那個老頭說:遲早有一天,我會給家裡老婆子討個公道!
說完這句話,他就背朝我坐著,無論我說什麼,他再也不搭理半句,我當時非常難堪,只有留下飯錢離開了,
到了王家農莊,發現院子的鐵門開著,裡面的草坪和樹木顯然很久沒人打理,一片凋零,倒是那三層小樓前面的大花壇,土新翻著,黑油油的,當時我還想,王家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