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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播完,變成一片黑屏。
沈棠初咬了咬嘴唇,目光有些失焦,她端起杯,咽下冰冷的酒液,感覺那味道順著喉嚨一直流到胃裡。
她眼神發怔,腦子裡有些亂,不知不覺灌下了大半杯。
捏著杯腳的手指忽然被人摁住。
「沈棠初。」
她看向他,眼神有些茫然,任由男人收走酒杯,她緩了緩,喉嚨有些發緊,「什麼?」
他虛虛地瞥她一眼:「別喝了。」
沈棠初深吸一口氣。
卻怎麼也咽不下去。
拳頭不自覺地攥緊。
她怔忪了好一會兒,才自言自語地問:「你就只想跟我說這個嗎?」
至少解釋一下,敷衍也行。
隨便說些什麼都好。
她願意信的。
第9章 換個更喜歡的結婚
鍾斯白從角落的牌桌走過來,按著太陽穴,露出個有些倦怠的笑,沖傅柏凜揚了揚下巴:「忙完了?去替一下我,扛不住了。」
傅柏凜剛好放下手機。
他未置可否,卻已經站起來,看了沈棠初一眼,「困不困?要是沒事就跟著我。」
沈棠初心想,真好,她那句問話就這麼輕飄飄地帶過了,而她連再次挑起這個話題都覺得窒息。
心口像堵了什麼。
如果對方不打算回答,再用怎樣的方式卻問都是蒼白無用。
沈棠初默默站起來,拿起自己的酒杯。
「還喝?」傅柏凜冷冷地睇來一眼。
沈棠初貼住杯腳的手指動了動,卻沒鬆開,眼裡有種沉默的執拗。
鍾斯白這時笑了下,他一個眼神,示意服務生走近,拿起那瓶酒看了眼。
「才十度,還好,你管得也太寬了。」他晃了晃瓶身,琥珀色酒液泛著冰冷色澤,襯在沈棠初眼睛裡,讓她一貫柔和的眸色也顯得冷漠。
接下來不知想到什麼,鍾思白又添了一句:「我記得初初挺能喝的,對吧?」
哪有什麼能喝?
以前她媽管得嚴,沈棠初愛央著項希堯帶她出去玩,她小叔叔是個交友廣泛不拘一格的人,男生的聚會總少不了酒,她有時也會跟著喝一點。
其實有項希堯管著,怎麼可能讓她喝很多?最多兩瓶啤酒她已經要臉紅,不知道鍾思白是怎麼得出她挺能喝這個結論的。
傅柏凜淡漠的眼梢往下壓了壓,目光若有若無在在鍾思白和沈棠初臉上轉了一圈,無聲勾了勾唇。
「行,喝吧,都能找到人給你作保了。」傅柏凜握住她手腕,稍稍用力,將她帶向牌桌。
她手腕纖細,兩根手指就能圈住,感覺再用點力都能捏碎。
他按著她肩膀讓人坐下,沈棠初回頭,茫然地看著他。
他這人,臉上表情總是很冷,即便手心溫度是熱的還是讓人畏寒,但也有個好處,就是旁人輕易琢磨不透他,心情好壞都看不出。
沈棠初心情亂糟糟的,也沒空去琢磨他眼中一閃而逝的不悅。
他們玩的是德州/撲克,她看了幾局,差不多看明白規則,但這群人都是老手,深諳此道,一局來得很快,她還沒弄清套路技巧就結束了。
牌桌上兵荒馬亂風捲殘雲,無論贏家輸家表情都挺雲淡風輕,一把籌碼推出去也滿不在乎,在這種遊戲裡都看不出勝負欲,有的只是社交和資源置換的目的,所以有人故意輸了,還笑得十分開懷。
傅柏凜無疑是贏得最多的那個,他靠著椅背,懶懶地坐著,甚至是玩得最漫不經心的一個。
對於那些不熟的人遞來的話題,他抬個眼皮就算是回應。
敷衍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