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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莫慌，我們速速離開這。&rdo;畢竟老泰山剛剛在裡面說完這等機密，出來見到我們兩個，總有些不妥。

小五子明顯按照他的思路來理解我的這句話，&ldo;大哥，你該不會在裡面闖了什麼禍吧，大哥，你可把我害苦了。&rdo;

正在小五子叫苦不迭時，老泰山和大舅哥已經步出了積善閣，老泰山明顯聽到了我倆的喧譁，面沉如水。

而我也第一次有機會見到我的家人，老泰山已經雙鬢斑白，臉上刻滿了風霜，多年的錦衣玉食讓他有些發福，但其炯炯有神的目光讓我明白的感受到江南第一大戶與在茶寮中見過的土財主有多麼不同。旁邊的年輕人應該就是大舅哥了，可以看得出金姐姐的影子，一個男子如果有三分像金姐姐，的確可以稱的上貌比子都了，可是如今這張俊美的臉卻被憤怒淹沒了，&ldo;你們兩個在吵什麼，還有沒有規矩了。&rdo;

看到主子這副表情，小五子面如土色，雙腳不聽使喚的跪下，口中不停地念道，&ldo;老爺息怒，少爺息怒&rdo;

我知道大舅哥的壞心情大多是因為金龍幫的事造成的，況且也沒有妹夫第一次見到大舅哥就下跪求饒的，於是清了清喉嚨，朗聲道：&ldo;小五子只是帶我熟悉一下府里的地形，來到這積善閣，由於小五子向來對老爺少爺兼濟天下的壯舉所傾倒。故而言表情，聲達意，聲音不免高了幾分，還請老爺少爺見諒。&rdo;

小五子聽我竟然向他主子侃侃而談說出這番說辭，連討饒都忘了，只是怔怔地看著我，大舅哥也發現了我是府里的新丁，臉色稍霽，&ldo;你叫什麼，什麼時候到府里的。&rdo;

&ldo;小人姓徐名杉，今天剛剛進府。&rdo;

&ldo;聽你言辭也讀過幾年書，為什麼要來這裡當個下人啊？&rdo;

&ldo;浙東大水，房屋土地毀於一旦，小人隻身到杭州尋親未果，恰逢府上招人，因為逃難途中屢次受到貴府施粥放米之恩，故而投身府中，以報活命之恩。&rdo;的確我要報活命之恩，報的是金姐姐的救命之恩。

&ldo;原來如此，施粥放米只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你有這份心意，實為難得，我會叫張叔給你找個合適的差使，以後在府中不要大聲喧譁了。&rdo;說完便與老泰山轉身離去。

&ldo;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rdo;看著老泰山轉過身后蒼老的背影，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助金家渡過此劫。

老泰山停止腳步轉過身來，盯著我道：&ldo;這是你的第一句真話。&rdo;

我遽然一驚，呆呆怔在原地，不知道老泰山如何能如神仙般一語道破，難道我前面的話有什麼漏洞，那他又怎麼肯定最後一句時真話呢？

這時老泰山已與大舅哥繼續走開，只是拋下一句話，&ldo;是你的表情和語氣出賣了你，以後身為金府的人要更機靈一點。&rdo;

&ldo;語氣&rdo;、&ldo;表情&rdo;，自認為從小就在茶寮中迎來送往的自己已經是說謊如喝水一般，老泰山竟然能從這方面堪破玄虛，江南第一大戶得來並非僥倖。金濟善，我對你的尊敬開始不全是因為金姐姐了。

等金老爺子他們走遠，我扶起猶自六神無主的小五子，這小子緩過神來只對我說了一句話，&ldo;大哥，以後我跟定你了。&rdo;

因為天色已近黃昏，小五子和我一起吃了飯，茶足飯飽後，由於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而且還被那個小沙彌打了一掌，身體有些撐不住，就在小五子房裡躺了下來，眼前晃過金濟善、金姐姐、文先生、戒嗔方丈的影子，最後定格在大和尚臨死時遞給我念珠時的眼神，心中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