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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净大师大约三十岁左右,若不注意他的大光头,只看那颀长的身形与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倒也有几分风光霁月的味道。
这样一个出色的人,居然出家为僧,不知道那些见过他的怀春少女会不会因此而黯然神伤。
看着面上挂着温和笑容的明净,凤止歌在心底暗暗想道。
事实上。凤止歌真相了。
明净这种人,即使已经出家为僧,也注定是不会让人忽视的存在,这些年还真有不少京中贵女为了他一见误终身。
当然了,这些是题外话,就不多言了。
慕轻晚一见明净已经等在那里,面上便带了些歉意,急匆匆地走过去,向着明净一施礼,“让大师久等了。”
明净能成为住持了空大师的高徒。心性自然非常人能及。他双手合什回以一礼,温声道:“时辰未至,施主大可不必如此不安。”
礼佛之人身上本就沾了些让人心境平和的气息,只与明净说了这几句话。慕轻晚的情绪便渐渐平静下来。有些好奇地问明净:“明净大师。皇觉寺的头香,可有什么说法?”
外面关于皇觉寺头香的说法毕竟太过离奇,心想事成什么的慕轻晚自然是不信的。她之所以会来抢这柱头香,也只是害怕若是还不了愿有个万一,那诸天神佛会怪罪到凤止歌身上。
若只是关于她自己,她反倒不会非得要来这一趟。
做母亲的心,总是如此。
明净显然没少听人问过这样的问题,闻言声音平缓地解释道:“寺里的头香自然不可能有外面传言的那般神异,只是每日的头香都是了然师伯亲手所制,些许效果,却是有的。”
说到这里,大概是想起慕轻晚几人并不知道了然是谁,明净又接着道:“了然师伯是师傅的师兄,若要论起来,在佛法精深这一项上,就算是师傅,恐怕也是不及了然师伯的。”
慕轻晚闻言又是一阵惊叹。
皇觉寺的住持了空大师,全京城大概没有不知道这个名字的人。
了空大师自来以佛法精深闻名,却没想到,这位没听说过的了然大师,却是更胜了空大师一筹。
这样一来,慕轻晚对这柱了然大师亲手所制的头香,便有了几分期待。
就在这时候,皇觉寺里突然响起了厚重的钟声,悠远的钟声在山中回荡着传入耳中,让人有一种神奇的仿佛涤人心肺的感觉。
然后,原本紧闭着的大雄宝殿大门突然打开。
明净见状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对慕轻晚几人道:“几位施主应该知道,皇觉寺的头柱香从未外流过一次,这次几位的这柱头香,亦是里面那位施主让出来的,那位施主就在殿内,几位请进吧。”
说起这个时,明净心里其实也是有些不解的,外人不知道,但他们这些寺里的僧人又岂会不知,这些年寺里的头柱香到底是何人得了去的。
能在那人手里拿到一柱香,眼前这几位,怕也是不凡吧。
慕轻晚和凤鸣祥眼中都闪过几分惊奇。
这柱头香是凤止歌一人拿下来的,但到底是怎么来的他们却一概不知,这时从明净口中得知是别人让出来的,心下自是惊讶非常。
带着这份惊讶,几人迈过大殿那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
皇觉寺每日头香上完之前,是不会放其他香客进来的,所以这时,大雄宝殿里除了那尊巨大庄严的佛像之外,也只不过是廖廖数人而已。
方才明净说那个让出头香的人也在这里,但慕轻晚和凤鸣祥进去之后四下环顾,却除了皇觉寺里的僧人,根本就没看到任何人。
不过,这时候最重要的是把这柱来得不容易的头香先上了,两人便也不再多想。
“施主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