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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对她而言,武家的一切没有任何意义,他们谁死谁活都与她无干……
就这样定了。她剥着香榧子。今晚就和那老爷子离开这个无聊至极的皇宫。
黄昏
含元殿后是漫天的彩霞,辉煌的落日如同一颗燃烧着的火球慢慢消失在含元殿的殿脊,夕阳的残芒落在殿前方左右分峙的翔鸾、栖凤二阁外青铜所铸的鸾凤二鸟上,那展翅引昂之态如随时都会振羽而去,被这光芒包裹着的含元殿如日之生。
她倚躺在含元殿的琉璃瓦上,慵懒地看着含元殿辉煌的夕阳之景:她已和那老人已经联系好……落日时分带她出宫。
一阵强风,吹乱了才人所梳的一板一眼的高髻,松动的金簪发针骚着头皮让她感觉不耐——索性全部拔掉,丢下殿去。
一头浓密的长发如在狂风中崭露闪亮鳞爪的黑龙,被吹乱的宫服下露出曲线婀娜肩膀以及胸。准备要走,没有贴花片的额头上翡翠色的魅灵族徽闪动诱惑的荧光。
“你是哪一殿的?”浑厚的男音让她回过头:一个男人站在含元殿殿脊末端的螭吻雕像上正看着她。
他必定有一身上乘的功夫,不然不可能在那巴掌大的螭吻像上站稳;他应该已过不惑之年,但两鬓间的斑白并不能影响他那如狂狮般强烈的气息;他可能身份高贵。夕阳下,狂风中,那一身刺金红色胡服如一团燃烧着的烈火烙进她的心。
在那一瞬间,她真的有告诉他自己是谁的冲动。但她只是拢了拢宫服,在殿脊上站起身,运着老人授她的上乘轻功溜之大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也许她可以用“不能在宫中擅自行走;身为后妃不可和男子私下往来”之类宫规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但她知道,当晚那老人如约来接她时……她说了一句,“我改变主意了。”
奇怪,她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奇怪……
“皇上有旨,宣后宫所有妃嫔娘娘们前往马场观赏土番进贡的骏马。”
真是奇怪的旨意。听到这个宣昭的她和当时的很多后宫女子一样觉得怪异:只听过皇帝召妃子赏画赏花赏月赏鸟,就是没听说过赏那马厩里臭哄哄的所谓骏马的。
但皇上的旨意岂可不从?她在灵儿兴奋的呱噪:才人终于有机会见皇上了!才人一定要好好把握!以才人的姿容定能博得皇宠……下穿起那所谓的才人行头前去复旨。
皇家马场
一匹匹精悍的骏马喷着鼻气,马场中随处可见那民间少见的千里宝马。看那胫骨,看那马蹄,看那肌肉,看那牙口,看那眼神……真浪费!这么多好马只能像猪一样被圈养着。
好马,理应……
“武才人似乎对马有些见解。”那个什么总找灵儿麻烦的于才人开口了,那声音还真像鸭子叫。
“不敢,不敢。”浩浩荡荡的妃子中,她的打扮是最符合身份最合适却同时也是最不起眼的,“幼时顽劣,家父纵容之下曾学过一段时日的骑马……今日看到这些马匹……我不禁想起家父……”后宫纷争她还没有直接介入,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用宽大的宫袖半掩住脸孔,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此马骑不得!皇上不可!此马已经摔伤踏死了数名驯马官!”
官宦的尖声叫唤吸引了她的注意:远远的……其实并不远,一个身着红色胡服的身影站在一匹黑鬃骏马之前。
只是背影,但她认出了……他就是那站在那螭吻像上的男人。
他是皇上?知道了这个,她的心境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当真?呵呵,那么哪位爱妃能为寡人驯服此孽畜?”那红色胡服的身影逐渐向她这个方向转了过来,没有丝毫起伏的心境在此刻却下意识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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