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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硯仰著頭看了一眼天空,發覺竟是萬里無雲,她不由心情大好,柔聲道:「我也是很小的時候聽別人提起這個人的事情了,時間過了太久,許多人也都忘了戒冢之中埋葬的人叫什麼名字了,不過直到今天,所有人都還稱他為戒主。」
「那個人是百年之前天下間最為傳奇的人物,沒有人不認識他,沒有人能戰勝他。他立於江湖,將奸邪之人一一誅盡,他立於沙場,將來犯之敵統統斬殺。他相貌俊美不凡,武功當世第一,智計天下無雙,堪稱完美。」秋硯這樣說著,自己也不由笑了出來,搖頭道:「這些都是聽別人說來的,照我說這世上哪有如此完美的人?」
施瑤也覺得傳言不可信,但她很想知道這樣一個人究竟是怎麼死的,所以她問了出來。
聽到施瑤的問題,秋硯沉默了片刻,道:「好像……真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眾人只知道戒主被人重傷,最後進了這醉月谷之中,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施瑤覺得就這樣斷定一個人死了也真是草率了,搞不好那位戒主仁兄也會穿越技能,去了另一個時空也不一定。
15血流成河山崩地裂
就在施瑤和秋硯在溫泉中聊著那個傳奇的戒主的時候,越知霜依舊靜靜坐在溪邊。
洛雪蕪是朝著溪的下游而去的,而越知霜說了自己會幫助他,卻並沒有跟著他一起前往溪流的下游,而是靜靜坐在溪邊看溪水。他自然不是真的在看溪水,而是在觀察那溪水的顏色。洛雪蕪走的時候,溪水正是清澈,冬日暖陽灑落其上泛出粼粼波光煞是好看,然而隨著洛雪蕪離開的時間越來越長,那溪水也漸漸的開始泛紅,一直到最後,溪水中蔓延成了詭異的艷紅。
越知霜便是這樣坐在溪邊,坐在一片殷紅之中,安然如同一尊石像。
不知過了多久,洛雪蕪沒有回來,秋硯和施瑤也沒有回來,日頭升得有些高了,越知霜才緩緩抬起了頭來,他看了一眼碧藍的天空,輕輕嘆了一聲。
似乎是隨著他的這聲嘆息,溪流的上游處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越知霜沒有動,依舊端正的坐在溪旁,他的雙腿不能動,他便自己用手輕輕挪動了雙腿,讓自己的姿勢更為舒服一些,然後又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擺。他做完這些動作的時候,上游處的腳步聲正好到了他的近前。
「你是何人?」一群衣著各異的人來到了這裡,看到了坐在溪邊的越知霜。
來到越知霜面前的大約有三十多人,年紀最小的大約才十多歲,最大的看起來也不過五十來歲,都是一身的勁裝,許多人的衣服上滿是鮮血,他們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刃,有些人的兵刃上甚至還帶著未乾的血跡。一眼看來,越知霜便知道他們必是經過一場惡鬥才來到這裡的,然而這一行人身上並未帶多少傷,說明他們是以壓倒性的力量勝了其他的人。
越知霜輕輕掃了一眼發紅的溪流,低聲道:「這便是所謂的血流成河吧。」
越知霜聲音本就好聽,此言又說得極輕,他一面說著這話,一面微蹙著眉,看起來柔柔弱弱如同那隨著風輕舞的花絮,然而他的話卻讓前來的一群人都有了些忌憚。
這世上有兩種人敢面無懼色的面對著一群屠夫,一種是無知的人,一種是無懼的人。
無知是因為太弱小,所以無知,而無懼則是因為太強,所以無懼。
越知霜究竟是哪種人,這些人都不能斷定,所以他們只是沉默的站在越知霜的面前,並未跨出一步。
良久的沉默之後,最先前發話的一名疤面男子走了出來,對越知霜拱手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為何攔住我等去路?」
「你們又是何人,要去哪裡?」越知霜的視線終於落到了那疤面男子的身上,他目光清澈,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