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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硯卿，造謠是犯法的。」

「我知道造謠是犯法的，所以我不會知法犯法。你看上她哪一點了？是性格還是長相？」

說到最後，易硯卿突然笑容逐漸消失，他詭異的表情變化，看得易淮一頭霧水。

「怎麼了？」

「沒、沒什麼。」

他突然想起蘇兮在十六中的光輝事跡，不由得替易淮捏了把汗，倒不是怕他壓不住這個小魔王，而是怕他知道真相後會眼淚掉下來。

蘇兮這才叫真·反差萌，外表超萌小蘿莉，內心住著斯巴達三百勇士。

「既然沒什麼，你就出去吧，我還有事要做。」

「又是寫代碼？你真要幹這一行啊。」

「你就當我是無聊找樂子吧。」

他一般是回來晚，但是一進門就不愛出門，又不喜歡看書，偶爾玩幾把遊戲，剩下的時間差不多都用來寫代碼了。

「你當初那些比特幣到底賣了多少錢？」

當同齡人還在為排位賽而打罵隊友的時候，易淮已經靠著比特幣賺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到底有多少錢，他對誰都沒說。

「忘了，都好幾年了，記性不好。」

「你說你，當初怎麼不叫上我一起呢。」

聽到這種屁話，易淮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當初忙著出國參加奧數比賽，哪有時間玩這個？而且你不是成天說我不務正業沒出息嗎？」

「……」

被翻舊帳的感覺真的超不爽，易硯卿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站起來。

「懶得理你，我去做題了。對了，你們學校什麼時候期中考試，要不要我幫你補課，免費的。」

「不用，反正我考成什麼樣都沒人在乎。」

原本還嬉皮笑臉的易硯卿，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就變了。

「誰說的！不是我們不在乎，是你自己不在乎！」

盛怒之下的易硯卿，差點動手摔東西，難得見到他撕掉三好學生的偽裝露出這麼暴戾的一面，易淮還有點小小的吃驚。

「說話就說話，你生什麼氣。有些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以前他也想過讓找膠水把父母粘到一起，後來他無意間看見了同父異母的妹妹，看見母親和男友親密的合照。

從那之後，他什麼都不想了，青春嘛，本來就是用來蹉跎的。

「你！」易硯卿咬牙切齒的看著漫不經心的弟弟，想抓起顯示屏砸過去，砸醒他。

「你就繼續這樣得過且過吧，將來有你後悔的時候。」

「將來的事誰說得准呢，想那麼遠做什麼。」

該做的努力，他都做了，現在只需等待早就預見的結果出現。

「那你為什麼又跟蘇兮……」

「我跟她什麼都沒有，是你想多了。」

「……」

看著嘴硬的人，易硯卿氣得拂袖而去。昨晚他暗示過易淮，今早提示過蘇兮，所以將來不論發生什麼事，他這個當哥哥的都問心無愧。

某人摔門而去後，易淮坐在電腦跟前不知道該做什麼，雙手放在鍵盤上，大腦一片空白。

這天晚上，他做了個荒誕的夢，夢裡有個女孩兒站在樹下，臉上蒙了層白色的面紗。

他走過去想掀起面紗看看她的臉，卻鬼使神差的吻了下去，隔著面紗吮吸著少女甜美的紅唇。

微風起，薄薄的面紗順著下擺飄了起來，尖尖的下巴才露出來，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眼前的人瞬間化作泡沫消散在風裡，場景一晃他看見了電腦桌上的仙人球。

「艹！」

雙腿間特別的感覺，讓床上睡眼惺忪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厭煩，皺著眉坐起來關掉鬧鐘，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