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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揣著手,悠哉哉地笑著,道:「是唱的最好的,不是最好聽的,你唱的好聽是好聽,卻沒有感情和氣勢。」
小貝勒質疑評判的公正性,「你能聽出感情和氣勢?」
「有幸在弈北聽過一次,刻骨難忘。」
小貝勒聽到弈北,不再質疑。
小貝勒開了頭,也沒人接著學唱戰歌。
三皇子擺擺手,示意琴師停下來,對著擺各式各樣古怪姿勢的四十人,眯眼笑道:「忘記告訴你們了,每日訓練結束後,需要大聲地唱一遍戰歌,如有濫竽充數不唱的或者不會唱的,扣一分,扣夠了十分,小姑姑會測測你們筋骨的耐受性。」
二皇子猛地睜開了眼睛,其他人也緊張了起來,只有小貝勒得意地吹了吹鬢髮,他早就知道小姑姑下的命令要積極主動地去完成,拖延敷衍的早晚會遭殃。
琴師再次彈唱起來時,多了些跟唱的聲音。
循著琴聲來的人受氣氛的影響,也開始跟著唱。
廢棄的練兵場頓時變的異常熱鬧。
此時,秦穗在安泰殿聽秦裕講戎族內部的割裂紛爭,垂眸沉默著。
「七妹,放戎執回戎族,是否放虎歸山?」
「無礙。」
秦裕做甩手掌柜,悠哉哉道:「七妹去拿主意,你做的任何決定,我都支持!」
秦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心寬體胖。」
他已胖了不只一圈。
「有七妹在,我睡的穩吃的香,免不了發胖。」
「七妹給了我極大的安全感,有七妹在,再難抉擇的事情再困苦的境況都不是問題。」
「七妹深不可測的武功和推算,讓我不怕子嗣凋零後宮起火。」
「有七妹撐腰,萬事舒心。」
秦裕臉皮極其厚實地恭維著秦穗。
黃昏,練兵場,四十個人擺著姿勢一顫一抖地唱著歌。
練兵場周圍擠滿了小攤位。
哪裡熱鬧,小攤主就把傢伙什擺在那裡。
現如今,練兵場周圍來來去去的人最多,他們就從三天前還是最熱鬧繁華的四巷街搬到了這裡。
秦穗幫忙烤肉餅的肉餅攤老攤主也搬到了這裡,每出一爐肉餅,就要吆喝著擺著古怪姿勢不動的皇室子弟們過來嘗一嘗。
看向他們垂涎卻不敢動的樣子,能讓他心裡樂上好一會。
他等了十年,終於出現了能夠鎮住他們的人。
他終於可以換一個擀麵杖了。
時辰到,秦穗來到練兵場。
剛剛還哀嚎肩酸腿疼的人見到秦穗,一個個地屏息憋氣,踉蹌僵硬地走過她,走出很遠的一大段距離,才摸一把額頭的汗,深深地吸上一口氣。
秦穗準備離開,被肉餅攤主硬塞了一根擀麵杖。
秦穗頓了頓,拿著擀麵杖回了金雀殿,將信將疑地掰開擀麵杖,裡面掉出來一張薄如蟬翼的紙,紙上畫著地圖。
地圖碎片藏在了一個肉餅攤主的擀麵杖里……
她想,她大概集不齊這個不知撕裂成多少塊的地圖了。
知夏剛擺上夜宵,十一皇子和東陵小質子手牽著手走了進來。
知冬滿眼笑意地看著這對時刻黏在一起的小娃,溫柔道:「吃過了夜宵嗎?」
十一皇子搖頭,「不急著吃,小啞巴找姑姑有事。」
知冬看向東陵小質子。
陵君源繃著小臉,嚴肅地點了點頭。
知冬放下湯勺,帶兩人來到書房。
來到書房,東陵小質子從懷中掏出信鴿傳過來的紙條給秦穗。
秦穗看了眼紙條,身影消失。
十一皇子和東陵小侄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