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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鳄鱼像是盯上她了,一直在竹筏的周围大窜,发出一轮又一轮进一步的攻击。
岑雪连咽了好几口的吐沫,不知哪来的力,狠狠给了冲上来的鳄鱼脑袋一拳,这条鳄鱼暂时退下去,但另一条又跟着来。
竹筏被鳄鱼撞击,在湖面上摇晃不稳,岑雪站立不稳的躲在竹筏中间,心都在颤抖,这样编织的竹筏,在这样猛烈的撞击下,迟早都会被撞散,而她可以使出的力气也越来越少,鳄鱼的气陷反而越来越大。
一连几次的折腾,岑雪变的头晕眼花,反应迟钝起来,竹笺又一次摇晃,她一个重心不稳,朝其中的一条鳄鱼张开的大嘴上栽去。
“扑通!”正当岑雪逼近眼睛,准备接受成为鳄鱼美食的一瞬,只听见远处连接传来有人落水的声音,似乎是桥面上打斗受伤了男子,血腥的气味很快在潮湿的湖水里散开。
围攻岑雪的两条鳄鱼,很快就敏感的嗅到了这股血腥味,比起鲜活的食物,血腥的刺激更能挑起它们的食欲。
两条鳄鱼迅速没入湖面,向那血腥的源头游去。
岑雪大口的呼着气,虽然她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但心脏跳动的频率似乎已经失了她所能承受的负荷范围内,全身的寒毛都在颤抖。
很快的,她又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两名鳄鱼追逐着一名受伤的男子,男子因为身上有伤,没游几步就被鳄鱼尖利的牙齿咬住,托在水面上。
两条鳄鱼,从两面夹攻,一人一口,把男子活生生的撕裂开,鲜血飞溅,很快男子就被鳄鱼分吃掉,连骨头都不剩。
岑雪呆愣的看着眼前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全身的血液彷佛都凝固着,心脏也失去了跳动,她再也承受不住,倒在竹筏上,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岑雪刚睁开眼睛,便看到梅香在她的身边焦急忙碌的身影,她躺着的地方还是那个竹屋,只是窗外的士兵,似乎少了很多。
“梅香!”岑雪揉了揉眩晕的脑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眨了眨覆着迷雾的双眼,昨晚的记忆一点点的在脑海里堆积,想到她在竹筏上奋战鳄鱼的一幕,她至今还心有余悸,全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小姐,你醒了?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梅香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坐到岑雪的床边,担忧的低问道。
“我没事,你也还好吗?昨天到底寨子里发生了甚么事?”岑雪对梅香微微一笑,又皱起眉头,神情紧张的问道。
梅香神色凛冽,有些惆怅的答道:“有一批军队,想偷袭我们的制毒大本营,不过他们已经撒军了。”
“村子里的人有伤亡吗?损失大不大?”岑雪皱紧了眉,连忙抓住梅香的手,焦急的追问。
梅香深叹口气,眼神忧虑,“哎,整个村子都被他们炸毁了,死的死伤的伤,到处都是孤魂野鬼,家属的哭丧声。”
岑雪心下一震,连忙起身向村子里跑去,只见埃家埃户均是闭门哭丧,村民们的脸上都沾满了愁容,悲伤的泪痕清晰可见。
这就是金三角人的宿命吗?不仅要过着制毒、贩毒的提心吊胆的日子,还要经常的忍受着枪林弹雨,流离失所、亲人离去的悲痛,仅靠毒品、罪恶、厮杀,维持着他们有限的生命,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可悲呢?
回到竹屋,岑雪的心情异常的沉重,血液里似乎有甚么东西在热血沸腾、窜出来,直击上她心灵的最深处,很深很深,震慑着她的灵魂,和她每一分思想。
窗外传来了士兵们诛杀鳄鱼的喊声,还有鳄鱼临死前悲凉的嘶叫声,只是岑雪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了,虽然昨晚她的命差点葬送在那两条鳄鱼的口中,可是真正要她命的又岂是这两条鳄鱼这么简单。
鳄鱼是肉食动物,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