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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段路很快走完,許肆月的手被傳遞到顧雪沉微涼的掌心裡。
重逢這麼多天,他第一次實實在在握住她。
許肆月心口像被輕緩地勾了一下,她揮開這點異樣,小聲說:「婚禮上發生那種鬧劇,你想怪我就怪我吧,不過我倒是很意外,你竟然會幫我,我原本還以為人是你放進來的。」
「幫?」顧雪沉的手在變燙,嗓音卻極盡冷淡,「你是顧太太,婚禮現場上,我不會讓自己的妻子落下風。」
許肆月真後悔說這句話。
自作多情了,人家顧總維護的是顧太太,不管是她許肆月,還是換別的人,他態度都一樣的,說白了就是和她沒什麼關係。
剛好牧師在問她願意嗎。
許肆月繃著嘴角回答:「願意!」
沒個好氣。
也不是怪顧雪沉,她是怪自己沒事閒的自取其辱。
牧師繼續問顧雪沉:「……無論她疾病或是健康,貧窮或是富有,你都願意一生愛護,直到走完你在人世的所有路程,你願意嗎?」
許肆月這次聽清了,覺得虛偽,這些理想化的宣誓詞一個字也不符合顧雪沉,他要的,只是讓她受虐知錯,對他懺悔而已。
然而她耳邊,卻響起男人低沉暗啞的三個字,攪著難以名狀的孤苦和寂寞:「我願意。」
許肆月心神一震,不等探究,就看到他在朝她靠近。
……接吻環節到了!
她呼吸不由得加速,緊閉上眼睛,雙手藏在裙擺里悄悄握著。
躲開?不行,她都鬧了一場了,要是再來個拒吻,顧雪沉還不氣死。
把嘴抿起來?也不靠譜,上次都信誓旦旦說了上床,現下因為一個吻這樣,太白蓮了。
許肆月努力想著反抗,但心底真正湧上來的,卻是曾經一次次跟他接吻的觸感。
他唇總是涼,很軟,舌尖卻滾燙,壓迫過來的時候,會有低微的喘,痴迷地咬她,讓她有一點疼,又溫柔地來撫慰。
許肆月臉色逐漸漲紅,唇有些顫,心一橫,等待熟悉的吻降臨。
可惜幾秒之後,顧雪沉靠近她,清冽的氣息鋪天蓋地籠罩下來,最終給她的,僅僅只是一個借位——
他的唇,落在她臉頰上,蜻蜓點水一小下,還他媽隔著一層紗。
許肆月臉更紅了,惱羞成怒,默默咬緊牙關。
……靠,狗男人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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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沒成,許肆月死也不承認她有點詭異的失落,加上許丞鬧了那麼一場,她受到影響,婚禮後只能靠吃藥維持住狀態,一直沒怎麼搭理顧雪沉,癱在休息室里躲清靜。
偏偏程熙還打了雞血似的來追問:「怎麼樣老闆娘,四年不見,大魔王的吻是不是更招架不住?」
許肆月面無表情:「也就一般。」
程熙賊笑:「別謙虛了,你以前可沒少偷偷跟我描述,青大校草的嘴唇有多好吃——」
許肆月捂住她嘴,程熙從她指縫裡堅強叭叭:「今天可是洞房花燭,等會兒我們就都撤回明城了,剩下你們倆單獨留下,聽說新房布置得超精緻,某用品管夠,你自求多福啊,哎對了,說起來,你倆以前有沒有上過床……」
「程熙,我要把你拉黑了!」
程熙立馬閉嘴,又不死心地悄悄捅她一下:「到底上過床沒?雖然當時的賭約對外說法是你追到他,但咱倆私下定的可是推倒才算,推倒什麼意思你懂的吧,該不會騙我來著?白瞎我兩個限量包!」
許肆月絕不露怯,嚴肅看她:「我當然把他推倒了。」
她愛玩,又沒良心沒長性,追求新鮮感,身邊總有男生繞著,導致一圈朋友都默認她是個純種海王,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