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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事先知情,不可能搭得這麼准。
顧雪沉上車就開始審閱文件,一副懶得搭理她的冷淡神色,心不在焉翻了幾頁,他才側頭掃了她一眼,吝嗇地回答:「需要猜麼?你那些漫畫裡,只有這個包出現了兩次,以你喜新厭舊的本性,已經算是厚愛了。」
許肆月聽出他嘲諷,桃花眼一彎,歪著頭問 :「那我追過你一次,現在又追你第二次,是不是算得上……對你情根深種,至死不渝了?」
兩個重逾萬金的詞被她輕飄飄說出來,刺得顧雪沉心底一澀。
她大概永遠不會懂,她說出的這八個字是什麼意思。
不懂也好……
不懂才不會疼。
顧雪沉聲音低下去,緩緩說:「你對我,只有勝負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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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市距離不遠,顧雪沉的時間又不能完全配合飛機航班,於是還是開車出行。
許肆月從前玩得瘋,跟狐朋狗友們到處跑的日子也不少,對鄰市不陌生,隨著臨近,她心臟漸漸抽緊,趁著抵達目的地之前偷偷吃了兩片藥。
她沒辦法不聯想起拍賣會那天的慘狀,今天這場壽宴,場面只大不小,過去的熟面孔要占一大半,不乏上次冷嘲熱諷過她的。
許肆月捏了捏自己精緻的淺藕色指甲,傾身趴到前排椅背上,撩了下顧雪沉的發梢:「哎,等下進去我肯定要牽著你,你不許掙開,我會被笑死的。」
顧雪沉躲開,半晌才低低應了聲。
她又去戳他耳垂,拖著尾音要求:「我叫你老公,你得答應,不能當沒聽見。」
「……嗯。」他繼續躲,讓開一個她碰不到的距離。
「還有,」許肆月委屈扁嘴,「你別老對我冷著臉,那麼多人呢,你記得有事沒事朝我笑一下,不然別人肯定以為我在家受虐。」
「你不就是受虐的?」
許肆月拍拍頭枕:「那也不能讓別人看出來啊!否則顧太太淪為笑柄,顧總又有什麼好處?這段時間維持的假象不都白費勁兒了?」
她伸長手臂去扯他衣領:「行不行嘛。」
顧雪沉知道她是面對人多場合心裡沒底,忐忑卻又嘴硬。
驕傲的小月亮還在努力往夜空爬的路上,需要他雙手托著。
他從後視鏡的邊緣里默默看她,語氣冷淡,說得毫無情愫:「你別作,我會給你面子。」
江家有套臨湖的私人莊園,按老爺子喜好做成仿古設計,壽宴自然也選在這裡辦,車從飛檐翹瓦的門廊開進去,裡面滿眼的樓閣亭台,垂柳拂過車窗,一路摩擦出悅耳的細沙聲。
快到正廳的停車坪時,顧雪沉忽然讓司機選個僻靜位置停車,他從副駕駛下來,坐進後排。
許肆月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等賓利開入眾人視野,車門被恭敬地從外打開時,她才恍然意識到,如果顧雪沉不換位置,夫婦兩個不坐在一起,在別人眼中就已經是感情不和的談資了。
她心裡軟熱,順勢牽住顧雪沉的手,隨著他下車,嘴角忍不住揚起,精神也好了不少。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許肆月不滿足於普通牽手,動了動手指,跟他十指相扣,掌心緊緊貼合。
顧雪沉偏頭睨她。
她仰臉一笑,兩個字咬得清甜無辜:「老——公。」
許肆月擔心的慘狀完全沒發生,從以完美夫婦的姿態進入主廳開始,落在她身上的艷羨就快把她燒出洞來,她終於放下心理包袱,但在不經意時,又恍惚捕捉到一縷灼熱目光,偶爾朝她盯過來。
或者說……盯的不是她,是她男人。
許肆月敏感地回望過去,偌大廳里人影交錯,並沒有什麼明顯異樣,她環視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