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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寒迷濛的眼睛緩緩睜大,他搖搖晃晃地從沙發上站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指攀上楚紀西的領口,觸碰到楚紀西脖頸皮膚時,好像被燙到一樣瞬間移開。
「竟然夢到這麼好的事。」
斐寒含著酒氣的磁性嗓音,在楚紀西耳邊響起。
楚紀西沒有明白斐寒話里的意思,忽然,斐寒的臉在他眼前放大,唇角上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一觸即離。
楚紀西猛地後退一步,小腿踢到茶几,茶几上的玻璃杯搖晃著滾落,跌碎在地板上。
楚紀西手背碰了碰自己的唇角,
剛才,斐寒很輕很輕地吻了這裡一下。
第18章 無緣、告訴我,我犯了什麼罪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撒入室內。
躺在沙發上的男人眼皮被陽光刺激到,輕輕抖動了兩下,緩緩睜開。
頭頂純白色的頂燈,樣式簡約而陌生,斐寒皺了皺眉,忍著宿醉後的頭暈撐起身體,灰色的薄毯從上半身滑落下來,露出了他昨天穿的休閒衛衣。
他這是在楚紀西家裡?
斐寒捂著額頭,忍過一陣胃部翻湧的噁心,目光掃過周圍,停在面前茶几上的一隻瓷白色湯碗上,碗裡擱著一隻瓷白湯勺。
碗裡盛放著褐色的湯,湯色清亮,淡淡的陳皮味道逸散出來,斐寒昏沉的頭腦有些許清醒。
楚紀西煮的醒酒湯?
斐寒唇角下意識勾了一下,掀開薄毯,端過湯碗,舀起湯嘗了一口,濃郁的酸橘味道溢滿口腔,酸味大過甜味,湯已經放涼了,咽下去酸澀,嘴巴里發苦。
斐寒一勺又一勺舀起湯,直至湯碗見底,他的唇角一直上彎著,好似喝的不是涼掉醒酒湯,而是甜甜的糖水。
公寓裡沒有人,楚紀西已經出門了。
斐寒走到廚房,將碗勺放在水龍頭下沖洗,手指按在瓷白上碗壁上,他無聲地笑了一下。
楚紀西一整個白天都沒有回來。
斐寒坐在自家客廳里,筆記本電腦擱在腿上處理工作郵件,客廳正對的大門微微敞開。
然而一整天,他都沒有聽到走廊上響起楚紀西不急不緩的腳步聲。
夜裡十點鐘,斐寒手指輕輕捏了下額角,放下筆記本,站起身,走到門板,背部抵在門框上,修長雙腿隨意交叉,目光鎖在走廊過道旁的電梯門。
然而,時鐘走到深夜十一點,電梯門始終沒有打開的跡象。
楚紀西今天很忙?這個點還不回來?
斐寒垂眸沉思,轉身走入廚房,一個小時之後,斐寒拎了一個米白色保溫桶走出家門,將保溫桶輕輕擱在楚紀西家門前。
第二天,斐寒六點鐘起床,走到楚紀西家門口,卻發現保溫桶沒人動過,敲門也沒有回應。
楚紀西一天一夜都沒有回來。
接著,第二天,楚紀西依舊沒有回來。
斐寒沒忍住聯繫了弗蘭克,讓弗蘭克撥打楚紀西的電話,詢問情況。
楚紀西給出的回答很官方:他很好,正在專心處理工作,會在截止日前將企劃方案發給fts總部。
斐寒很想直接聯繫楚紀西,楚紀西的電話號碼他早就背熟了,但他不能,因為楚紀西沒有主動給過他聯繫的方式。
他只是一個關係不近不遠的鄰居罷了。
楚紀西沒有出事,也沒有碰上解決不了的麻煩,只是和他這個鄰居不告而別。
不理他罷了。
斐寒緊緊捏著手機,手機的保護套在他手中擠壓變形,良久,斐寒垂下眼眸,鬆開手掌,掌心和指腹勒出的紅痕陷下去,很深。
五月在楚紀西的不知所蹤中悄然結束,更加悶熱的六月到來。
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