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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遮天,亮著車燈的黑色轎跑在原地停了兩個小時,才駛出別墅,向遠處疾馳而去。
兩天後,頒獎典禮後台,何弦的經紀人李樹拿著解酒藥匆匆走進休息室。
推開休息室的門,迎面一股濃濃的酒氣。李樹抬手用力在鼻子前面扇了幾下,根本驅不散味道。
何弦手裡攥著瓶白蘭地,沒形象地坐在地板上,修身的精貴禮服蹭著地墊,肉眼可見地皺了三個褶。
「我的祖宗唉,今天你要上台領金曲獎,不是說了今天不喝,不為男人一輩子傷心買醉,怎麼還喝成這樣?」
李樹嘆口氣,蹲下身,顧不了那麼多,奪走何弦手裡的酒瓶,把酒放到一旁何弦夠不到的地上。
他擰開了藥瓶,往何弦嘴裡塞了一顆醒酒藥。
何弦被迫咽進去一顆苦澀的藥丸,咳嗽起來,他用力睜大眼睛,渙我散的瞳孔卻難以聚焦,視野迷迷濛蒙。
「我……我還要喝,你是誰,也配管我?」
李樹伸手想把何弦拉起來,何弦體重輕,被拉起來半邊身體,他垂在地上的雙腿卻像沒骨頭一樣拖著。
「我不配,只有你念著的那位楚總配行了吧。」
何弦被某個稱呼刺激到,像是清醒了過來,面色冰寒一片。
「什麼楚總?哪來的楚總?這世上誰離開誰還不能活了嗎?」
他說話間,掙脫了李樹的手,踉蹌幾步去拿白蘭地。
李樹連忙走上前,搶在醉酒的何弦前面拿走了酒瓶,今天的頒獎典禮十分重要,要是何弦在這樣重大的場合出差錯,相關詞條能直接衝上熱搜,成為何弦星途中抹不掉的黑點。
李樹咬牙切齒道:「我看你是活不成了,你這爛醉的樣子跟死了也沒區別!」
何弦瞪著李樹,漂亮的臉孔上駝紅一片,藥物發揮了作用,他慢慢地清醒過來,站直了身體。
「何弦,我不管你為了什麼發瘋,你給我牢牢記住,你是靠什麼紅到現在的,只要你還想紅下去,任何不光彩的事情都不能擺到明面上來。」李樹嚴厲地道。
\&ot;之前你高調和男人宣布婚事,我看你實在高興沒說你,畢竟多年痴心追求,一朝得償所願實在不容易。
你別太過分了。\&ot;
何弦抬頭捋了下頭髮,造型師精心弄好的碎發被捋到頭頂。
何弦手指抵著光潔飽滿的額頭,神色淡淡,目光又薄又冷,道:「以後不會了,我這兩天就是氣不順,楚紀西那個人以後從我生命中抹掉了。」
他手指尖在額頭輕點了兩下,「完完全全抹掉。」
李樹狐疑地盯著何弦,沒說什麼,片刻後,提醒他去換身服帖的禮服。
到了該離開休息室的時候,何弦臉側的駝紅沒能消下去。
李樹公事公辦道:「等會兒我放消息出去,說你感冒發燒了,讓水軍頂一些你帶病工作的帖子上來,省得傳出亂七八糟的事。」
何弦點了點頭,準備推門出去。
李樹又道:「上台前,摘掉你手上的戒指。」
何弦動作一頓,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閃著金屬的銀色光輝,他冷冷地盯了幾秒,隨後,用力摘下戒指,甩在了身後的垃圾桶里。
是你先不要我的,我不過是如數奉還。
李樹看著何弦離開的背影,無聲地嘆了口氣。何弦剛進入娛樂圈時,懂事又靦腆,充滿幹勁,在作曲方面又很有才華,很快就在娛樂圈展露頭角。
他長相也漂亮,性格雖說不上八面玲瓏,但也很討歌手大腕的喜歡,展露頭角後就一直紅著。
情竇初開時候又遇到了楚紀西那樣傑出的人,何弦想要配得上他,為此付出了數不清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