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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少爺以前應酬多,把胃給弄壞了。醫生叮囑過飲食上的禁忌,他今天肯定又吃了不能吃的了。」松竹無奈道。
「有哪些是他不能吃的?」俞天霖問道。
「刺激性的都不能碰,也不能喝酒。」松竹回答道,見俞天霖聽得仔細,忽然又反應了過來:「爺,您怎麼會和大少爺在一起,莫不是他已經知道了那件事?」
松竹是不知道那一晚發生了什麼,在他看來那時沈蔽日只是不舒服,由俞天霖照顧了一夜。
俞天霖道:「他不知道,今天也沒認出我。對了,還有一件事,他腦子裡有淤血又是怎麼回事?」
「哎!也就是跟您分別後發生的。也不知道大少爺怎麼了,那幾天總是心神不寧的,做什麼都恍惚。我陪他去藥田視察,他沒注意腳下,從小坡滾了下去,撞到了石頭上,躺了一個多月才醒。」
松竹本想繼續說的,一看俞天霖的臉色就愣住了:「爺,您這是怎麼了?」
等了片刻才見俞天霖反應過來,抓著自己道:「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比如那天晚上的事?」
他問的急迫,松竹又不懂內情,還反問他:「沒有啊,那天晚上有發生什麼嗎?」
俞天霖緊緊蹙著眉,目光又一次停在了床上的人臉上。
沈蔽日睡得安穩,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俞天霖的心裡卻掀起了不平靜的波瀾。
是什麼導致沈蔽日心神不寧的?如果醒來後他記起了那一夜的事,那會不會就是那件事讓他恍惚,以至於摔成了這樣?
想到這種可能性,俞天霖就覺得心疼又懊惱不已。他不是沒想過沈蔽日醒來會不會記起,所以在今晚剛見面的時候故意說了那麼誇張的話來試探。只是他沒想到,沈蔽日不記得他了,背後居然會是這樣的原因。
見他沉著臉不吭聲,松竹便先去照顧床上的人。俞天霖在旁站了一會兒,見松竹給沈蔽日脫掉鞋襪,拉過被子蓋好,這才轉過來看著自己:「爺,您在這裡不方便。大夫人一會兒過來要是看到大少爺這樣肯定會動怒的,要不您先回去吧。」
俞天霖走到桌邊,抽過一張白紙,寫了組電話號碼遞給松竹:「這是我住的地方的電話,你收著,以後他有什麼病痛或困難請你 第一時間通知我。」
他用的是「請」字,松竹驚訝的接了過來:「這……爺,您和我家大少爺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我與他是故交,你只需要知道這個就好。還有,那晚的事你要繼續保密,絕對不能再讓他知道了。」
俞天霖交代的很慎重,松竹忙點頭:「您放心,小的不會提起讓大少爺不開心的。」
俞天霖最後看了沈蔽日一眼,叮囑松竹照顧好他就走了。可是回去後卻一夜都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腦子裡一直在想著松竹說的話。
那時沈蔽日是認出自己了嗎?還是說他沒有認出來,只是不堪受辱呢?
一想到那幾天裡沈蔽日都在獨自煎熬著,他就躺不下去了。進了浴室沖了個冷水澡,又在陽台上坐到了天亮,換了身衣服就拉著司機出門了。
他哪也沒去,就讓司機把車停在沈府對面的街上,一直等到了快十點才看到沈蔽日走了出來。
比起昨天,沈蔽日的氣色好多了。松竹在旁給他打傘,見他要上路邊的黃包車,俞天霖趕緊下車叫住他。
沈蔽日驚訝道:「你怎麼在這?」
「我來等你的。雲深哥,你好些了嗎?胃還痛不痛?」俞天霖擔憂的看著他。
沒想到多年不見,那個冷淡的小魚不但變得熱情了,還這麼懂得關心人,沈蔽日欣慰不已,笑道:「我沒事了,多謝你關心。」
「那你吃了早飯沒?」
沈蔽日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