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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蔽日做了幾個深呼吸,總算把心裡那陣煩躁壓了下去。他讓松竹等著,先出去找葉琪交代了一些需要儘快處理的事務,又打了個電話回家,說會晚點回去,這才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和松竹一起走了。
路上松竹看他的臉色不好,就問他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他胃難受的都快吐了,哪裡還能吃得下。等到了俞天霖的住處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傭人說俞天霖在三樓的臥房裡,他便先拐去了飯廳。新來的廚娘叫荷媽,做的一手好菜。沈蔽日瞧了眼滿桌子動都沒動過的菜,問荷媽是怎麼回事。
荷媽說俞先生沒胃口,中午就沒吃了。沈蔽日無奈的搖頭,也沒讓松竹跟著,獨自上了三樓。
他順著走廊到了最後一間,在緊閉的房門上敲了敲,裡面沒人應他。他打開門一看,床上凌亂的散著脫下來的衣褲,浴室的門虛掩著,裡頭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松竹來找他的時候就說過,俞天霖在浴室里磕破了額頭。這才過去沒多久,怎麼又在洗了?
他想起俞天霖那行動不便的右手和右腳,纏著厚厚的紗布,醫生交代過千萬不能碰水的。沈蔽日心裡又煩了起來,也沒了平時的顧慮了,徑直就往浴室走去。
俞天霖確實在洗澡。
他從回來後就沒有洗過,這兩天沈蔽日不在,他也沒讓洪逸和王鈺跟著。整天就癱在床上發呆,什麼事也不想做,就連害他受傷的那件事也提不起精神來查。
因為他發現自從吻過沈蔽日後,自己就變得越來越不對勁了。
那只是輕輕觸碰到嘴唇的吻分明沒有任何情色的意味,但他的腦子卻不受控了。從那個吻開始不斷臆想著,把沈蔽日困在這張床上,看他在自己身下再次沉淪,甚至穿上那件大紅喜服,主動向自己索求。
每每想到這樣的畫面,俞天霖就覺得身體燥熱無比,迫切的想要占有。偏偏朝思暮想的那個人把松竹送來後就不管他了,這兩天來不但不來看他,就連慰問的電話都沒有。
他知道沈蔽日忙,也知道他們的關係其實不算親。沈蔽日對他的照顧都是源自舊時的情誼,是兄長照顧弟弟的心態。是他心思不正,才總覺得這樣不夠,想要更多。
可是他又該用什麼辦法去告訴沈蔽日他是喜歡他的?他要用什麼辦法才能讓沈蔽日接受自己,而不是驚嚇到逃離,再也不肯出現在他面前?
這兩天他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就跟來宜州之前一樣,他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沈蔽日看似溫柔,可性子剛烈,除了慢慢接近,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讓他也愛上自己之外,任何一種辦法都可能造成他們之間永遠的分離。
這樣困難的局面擺在他面前,真是勝過了以往任何一次艱險的任務。俞天霖翻了個身,渾渾噩噩間又睡了過去,醒來後就發現那裡不聽話了。
他在黑暗中看著窗外的月色,漸漸想起了剛才做的夢又是與那個人有關的。
那個人被他壓在浴室的牆上,被他用水潑濕了身子。那身白色的長衫半透了起來,將那柔韌的腰線勾出了誘人的形狀。他伸手握住,那人癢的在他懷中不住的發抖,嘴唇掃過他的脖頸,就像一片羽毛,燃起了熾熱的火焰。
他忍不住了,胡亂的脫掉了衣褲,拄著拐杖進了浴室,打開淋浴頭沖濕自己。
他用的是冷水,但直到洗完了那感覺還沒消下去。他看著鏡子裡狼狽的自己,猩紅的眼眶裡依舊纏繞著濃烈的渴望,他放棄了,沿著牆壁滑坐在地上,用並不順心的左手開始撫慰心裡的苦澀。
沈蔽日走到虛掩著的浴室門前時,聽到的便是他發出的粗喘聲,以及在水聲之下,那像是錯覺般,低沉沙啞的「雲深」……
第11章 俞司長,沈先生在上頭解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