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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薇几个齐齐看去,不远处的甬道上立着两位身穿大氅的男子,一青一黑,方才不知是哪一位出手击中了锦鸡。
右侧一位身着青缎黄色瑞云纹大氅,青色厚底长靴,头上束着青玉冠,气质高华,笑如春风。
左侧一位,黑毛风边白色大氅,脚踏黑色的厚底羽缎短靴,依稀似曾相识的打扮。
慕容薇心中突突一跳,不知怎得又想到了腊月初九,澄园古榕树下丹青墨画,那净如竹上幽雪的男子。
想要往上看,想见到上一世里陪自己煮酒烹茶,百般包容自己的那张脸,又怕是希望太多失望便太大,如何能奢求再见到那张梦绕魂牵、自己负他太多的容颜。
直觉里就是他啊!慕容薇轻轻闭上眼,苍白了雪样的容颜,不敢抬头看曾经那样熟悉的眉眼。
顾晨箫眼力极好,望见廊下素衣翩跹的身影,手已经抚上腰间的荷包。
苦涩、绝望、种种肝肠寸断的哀伤,不由自己做主,再如上一次般,突兀地浮上心头,又似是锐锐的刺,扎得他鲜血淋漓。
分明是不认识的,分明澄园的惊鸿一瞥便是初见,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在荷包里收着那片衣角不舍得丢掉,难道只为这如画女子仓皇间扯落在竹枝之上,便有着无法言喻的哀伤?
亦或今生虽是陌路,似曾相识相知在前生?
顾晨箫望着女子忽然苍白的脸,冒出匪夷所思的念头。她的神情、她无言的哀伤,她的难过与激动,分明都是对着自己。
她无意间抚动发丝的小动作,都令自己不由自主随着心悸。
慕容芃曾随父皇陪客,一见之下,对大姐二姐低声说道:“这是建安太子秦恒与康南的宁王殿下,不晓得如何会出现在御花园中。”
虽未见过,慕容薇对秦恒这个名字、这个人并不陌生,上一世曾见温婉于纸上画了千遍,墨迹斑斑,被泪水打湿,总不及眼前人霁月朗风。
慕容芃迎上前去见礼,几个为秦恒与顾晨箫引路的内侍则忙着过来请安。
见慕容薇眉头微皱,内侍察言观色,赶紧回道:“穿青的一位是建安国太子殿下,穿黑的一位是康南国宁王殿下,前日来觐见陛下。方才拜见了太后娘娘,准备往宁辉殿去。”
过宁辉殿,斜穿御花园便是最近的路程,况且拜见皇祖母,原本就要进入后宫。
慕容薇点点头,问道:“本宫早上给皇祖母请安,她老人家还未下榻。你们可曾见过她老人家,气色可好?”她从暖橙色软缎袖笼中抽出手,遥遥往寿康宫的方向行礼。
“太后她老人家并未见客,白嬷嬷说是一切安好,罗大夫给施了针才刚躺下,两位殿下只在大殿里行了礼,奴才并未亲见她老人家”,内侍小心翼翼地回着话,只怕慕容薇追究他一个冲撞的罪名。
“远来是客,既然碰到了,自然该见个礼,你们退下吧。”慕容薇挽了妹妹的手,拢拢发丝,与她一起走到廊外,立在甬道一侧。
这边,慕容芃已经与二位殿下互相见了礼,领着秦恒与顾晨箫过来,向两位姐姐引见。
慕容薇与妹妹敛礼轻拜,含笑说道:“太子殿下、宁王殿下,欢迎来到西霞。两位一路辛苦,幸会。”
秦恒与顾晨箫皆侧身避开,拱手回礼。
秦恒和煦的笑容映衬着精致的五官如玉般温润,不愧一等一的美男子,他含笑说道:“公主殿下有礼,恒奉父皇之命来拜见太后她老人家,还有贵国皇帝陛下,不敢说辛苦二字。”
秦恒是带着父亲谨宣帝的嘱托过来的,当年乔浣霞对谨宣帝有救命之恩,谨宣帝一直铭记在心。乔浣霞卧病这七年之间,他年年遣人问候,今年更洠�颂�哟�胖旃�琢佟�
朱国难得,结自碧游。建安国京郊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