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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键盘上拿开,张着嘴巴被他里里外外地检査了—遍。这样香艳的检査,无论是检査者还是被检査者都享受至极,末了他咬了下她的鼻子,“小骗子,说谎罪加一等。”
“下次不敢了。”苗桐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手顺着他的眉毛眼睑,最后到他没什么脂肪的面颊,叹了口气,“倒是你,要好好吃东西吃药才行啊。”
白惜言拉下她的手亲了亲:“不要过多担心我。”
电话响了,是源生总部的号码,白惜言把笔记本还给苗桐做事,自己走到手边不去打扰她。苗桐却再也没心思做事了,耳朵支起来也只是听到“做好充足准备……不容有失……罗氏那边不用去在意……”这些细碎的对话。大概就是游乐场那块地的事。仔细一想,也就这周五了。等白借言接完电话过来,苗桐忍不住问:“如果你们中了标怎么办?”
“源生管理部门的能力可不是摆设,再说了,能竞争得过源生的也只有罗氏,可是以罗氏现在的实力吃下那块地有些吃力了。”
“你对罗佑宁那个人了解多少?”
“不多,对他父亲倒是了解得多些。”白惜言拿了喷壶,挽着雪白的衬衣袖子,仰着头在窗边浇那蓬散尾葵,慢悠悠地说:“他父亲叫罗宏远,罗氏的前身叫宏远地产,也曾非常风光过,是源生最重要的竞争对手。当年我父亲得罪了银行行长,他倒是人死万事空,我接手后银行不肯贷款给源生,源生项目的资金链断裂,一度停工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差点破产。那时候罗老爷子以为源生完了,就没有在意源生了。幸好那时他得意过头托大了,现在我们合作的外资银行那时刚在内地立足,他欺生拖欠了银行贷款,导致银行主事对宏远的印象很差。我找了关系去见了那位主事,巧得很,他竟然是我在国外读书时同校的师兄,不过比我高了十几届。那么大笔的款子,当时我想都没敢想过,我想着能拿下一千万就不错了。大不了,我就去借高利贷。不过,我要是真借了高利贷,说不定服毒自杀的就是我了。”
白惜言给植物浇过水,又去吧台倒了杯水,水珠爬过他的手背从那纤 长的手腕处滚落。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连骨骼的形状都那么好看?苗桐胡乱 被美色迷感着。他回来半靠在桌边继续说:“说起来惨得很,现在老地产商都知道。当时宏远有个政府利民项目,刚建起的新的居民楼刚住了两年,下了场暴雨,直接塌了。死了十几个人。当时我也不厚道,商场如战场,你可怜别人也没人可怜你。我直接找人去调査他们正在建设的新顼目,发现建筑队管理松散,偷工减料,就找记者去曝光了。宏远在业内的声誉一下子跌到低谷,这时我就去撬了跟宏远合作的银行和宣传公面。罗老爷子去借高利贷,房子妻子和女儿都抵押出去了,所以宏远站不起来他就在全家的食物里投毒杀死了全家。只有罗佑宁中毒不深活了下来,不过他父亲名目下所有的房产和存款都被冻结査封拍卖。不管罗佑宁今天的成就是靠女人也好,卖身也好,怎么都好,都是他自己赚来的。他很了不起。”
别人的生死在白惜言的嘴里说出来轻得像团烟,实际上也是如此,人会可怜别人,可是却无法咀嚼别人的苦难,更无法感同身受。这样的悲惨的故事,她从罗佑宁那里听来没半分“感同身受”,从白惜言嘴里听来也是如此。可是人总是能轻易地对人说出“你的痛苦我感同身受”。
“感同身受”这四个字本身就是虚伪的词组。
苗桐扒了扒头发,“哦” 了一声,淡淡地说:“比狗血的商战剧惨多了。”
白惜言露出漂亮的贝齿,掐了掐她的脸:“好没同情心的孩子,对了,现在告诉我,怎么对罗佑宁这么感兴趣?”
“哦,还不垦因为他拨了你一身酒。”苗桐把眼珠转到一边,“而且他是我的客户,我跟他在社里碰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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