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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慈的答案是,「不必了。」
「原因?」
「如果我喝醉了,」方慈淡淡地說,「你是不是又要帶我去你的住處?」
聞之宴偏頭笑了聲,「我還沒有那麼卑劣。」
「我不信。」
「我要真想帶你走,你喝不喝酒都不影響。」
方慈心頭猛地一跳。
她完全不敢對上他的眼,不敢去看他說這話時的神情。
酒保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聞之宴沖他說,「來一杯不含酒精的,給這位方同學。」
酒保好像跟他很熟,打趣,「同校同學?」
「學妹。」聞之宴笑道,「乖乖女。」
「我不是。」方慈立刻說。
聞之宴低眼笑看她,沒說話。
不含酒精的一杯飲品,口感偏甜。
方慈抿了一口,雙手虛攏著杯身,轉頭看他,「現在可以說了吧?叫我來幹什麼?」
聞之宴略抬了抬下巴,示意。
方慈扭過身順著他視線看過去,撞球桌旁,李佑賢也在跟人說話,他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
「李佑賢。」聞之宴說。
「他怎麼了?」方慈不解,「我完全不認識。」
「所以,介紹你認識一下。」
方慈還是沒懂,特意介紹李佑賢,為了什麼?
聞之宴垂頸湊近了點,壓低聲音,「……你猜他是誰?」
他身上的木質調香味不容分說襲來,盈滿了鼻腔。
方慈幾近屏了息,勉強維持著鎮定,「他不是你的司機嗎?」
聞之宴鼻腔逸出幾聲笑息,不置可否。
溫熱的氣息落在她耳側,癢意自心底滋生,方慈忍不住轉過頭來。
身高差的緣故,她的眼神自然落在他喉結處。
借著燈光,她第一次看清了他喉結上方的紋身。
竟是一條水墨質感的蛇。
她下意識去尋他的眼。
目光往上抬幾寸,正好對上他的眼眸。
定定對視幾秒,方慈終於明白了,她一直以來尋找的形容他眼神的詞語——
掌控感。
他穩定的內核表現在外,便是那眼神中掌控一切的淡然,以及帶著侵略感、衝破一切規則束縛的野性。
偏他氣質上還有幾分懶和痞,更讓人覺得致命。
莫名的悸動自心尖竄起,連喉嚨都開始發乾,方慈不由自主攥緊了酒杯。
不止她被他的香味和熱度侵襲。
他也一樣。
聞之宴眸色莫名深了幾分,視線從她眼睛下落,移到她唇上。
那一瞬,方慈有種錯覺:聞之宴好像要吻她。
可最終,他移開了視線,仰頭將杯中酒飲盡。
喉結滾動,咽下的不知是酒液,還是燥熱。
方慈忽然說,「我要走了。」
說完不等回答便轉身邁步,好像是急於從這濃稠的氛圍中脫身。
「我送你。」
聞之宴跟上去。
男士皮鞋和女士馬丁靴踏上鐵皮樓梯。
咚咚聲在心上敲擊。
院子裡有些暗,方慈覺察出,身旁走著的聞之宴好像有點燥。
他不知從哪兒掏出個打火機,指腹摁著翻蓋,一下一下地推開又合上。
走到車邊,李佑賢也追過來了。
聞之宴看著車,眼睫低垂,好像在想什麼。
末了,只跟李佑賢說,「送她回學校。」
李佑賢應了,先解了鎖,而後繞到駕駛座。
方慈確認什麼似的,故作輕鬆的口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