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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ldo;你真的, 那麼喜歡那個神仙嗎?&rdo;莫懷舟幫衛書擦擦眼淚, 開口問道。

衛書歪著頭在莫懷舟的手指上親了一下，認真地糾正他道：&ldo;我喜歡你。&rdo;

天上地下，過去現在, 永遠都只有他一個人。

莫懷舟聽到衛書這麼一說, 心裡稍微舒服了些，無聲地抱住了衛書，一刻也不想鬆開。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確認衛書是真的還在他懷裡，活生生的, 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ldo;大師兄，我們說好了都要住在這裡的。&rdo;衛書乖乖窩在莫懷舟懷裡，突然說道：&ldo;以後我來養你, 雖然阿閒使了計對外說你已經被宋桓殺了，可保不齊那些賤人什麼時候還會來找你的麻煩，你就在這裡安心地把身上的魔氣洗個乾淨，然後修煉成仙, 氣死那些修真界的狗!&rdo;

莫懷舟本來被衛書的話已經哄得又舒心了下來, 可是聽到衛書這些話，又突然沉下臉來, 在衛書看不到的地方咬緊了牙關。

&ldo;我可以去賣藥，我還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方子，只要你不是太能吃，養活你不成問題。&rdo;衛書渾然不覺，還在繼續說著：&ldo;你就只要呆著負責好好修煉, 早日……唔……&rdo;

衛書一句話沒有說完，鎖骨處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低頭一看，莫懷舟正趴在他的脖頸處用力地啃了他一口。

&ldo;我成不成仙，有那麼重要?&rdo;莫懷舟語氣陰沉，卻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衛書聽出他的不悅。

衛書果然和以往一樣遲鈍，捂著莫懷舟留下的牙印，報復地在他的臉上也啃了一口，信誓旦旦地說道：&ldo;當然重要，我活著就是為了保護你，肯定要讓你得到最好的!&rdo;

飛升成仙，受到萬人敬仰，成為修真界的傳說，這才是莫懷舟應該得到的一切!

莫懷舟眼神微暗，陰陽怪氣地問道：&ldo;你是想讓我得到最好的，還是想要讓我成仙?&rdo;

衛書這下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問道：&ldo;這有什麼區別?你不想嗎?&rdo;

&ldo;不想。&rdo;

衛書眼睛轉了轉，然後討好地說道：&ldo;你不想就算了，不成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成了仙也還是有很多規矩，不如現在這樣自在。只是你身上的魔氣不能留了。&rdo;

那天在破妄山上，完全魔化的莫懷舟還讓衛書有些心理陰影，莫懷舟醒來之後幾乎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衛書不怕他傷人，他現在只害怕莫懷舟會有一天瘋魔得連他是誰都記不得了。

&ldo;你不是說，不管我變成什麼樣，你都喜歡我麼?&rdo;哪裡想到莫懷舟卻看著他反問。

衛書一愣，&ldo;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你要是入了魔不記得我了怎麼辦?我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的。&rdo;

衛書自己都不記得那些破碎的魂魄飄蕩在世間有多少年了，要不是飛虹食指幫他收集魂魄，關鍵時刻救了他一次，恐怕他現在已經死了。

正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格外想跟莫懷舟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不再被任何人打擾。

&ldo;不會。&rdo;莫懷舟斬釘截鐵地否認， &ldo;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可能不記得你。&rdo;

衛書聽他這麼說，不但沒有高興，反而突然低落了下來，可是卻仍然勉強地笑了笑，輕輕點了點頭。

莫懷舟抱著衛書，眼睛看著一處發呆。他不想按照衛書的想法去重回仙途，不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