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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四就摸了把美金,放在桌上:「可千萬別因為輸光了不打啊,你說我們四個人天南地北的,放一個月前,我也就認識小王,結果我們四個打上了麻將,多奇妙的緣分,再玩會兒,再玩會兒。」
香杏林眨巴著眼睛:「四少爺,你在家也揣著這麼多現金啊?你不是都不出門的嘛……」
梅四摸了摸心口:「你不知道吧?我睡覺都睡美金上,沒有錢我沒有安全感啊。」
「真的假的啊?」香杏林不很相信似的,還問藍白心:「小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啊?他的床是美金做的?」
藍白心笑了笑,說:「這都連第幾把莊了?」
岑寶樓理好面前的麻將,賠禮道歉:「不好意思了大家,這……我也是沒辦法,不然……我盲打?」
香杏林拍了下手:「我贊成!」
梅四說:「那怎麼好意思?那我們勝之不武啊!」
藍白心抱著胳膊點了根煙:「不至於這麼邪門吧?」
岑寶樓真就開始盲打,起手摸牌,摸了摸手裡的各張牌後,再摸進一張就打出去一張,打了五六輪,梅四說:「這次有戲,有戲,我聽了啊,你們小心一點。」
下一輪,岑寶樓摸牌,他又開始拱手作揖道歉。他自摸了。卡張七條。
香杏林直呼沒意思,梅四卻是越挫越勇,輪到他眼裡放綠光了:「再來!」
大有傾家蕩產也要贏一把的架勢。
藍白心也樂得牌局進行,儘管香杏林在,多有不便,不過他還是見縫插針,一找到機會就套岑寶樓的話,他道:「岑先生,你是老賭客了,洋市這麼多賭場,新美華是不是服務最好啊?總在新美華看到你。」
岑寶樓說:「倒也不是因為服務好才常去新美華。」
香杏林搶白道:「他貪嘴!就是饞!」
岑寶樓笑著說:「我喜歡吃香雪海的東西。」
梅四哈哈笑,咳嗽了起來,藍白心從桌球房的吧檯後面拿了瓶水,梅四喝了水,平穩了呼吸後,說道:「你還挺懂得享受,真把去賭場當上班了。」
梅四看了看香杏林:「你們聽上去不像才認識一個多月,好像很熟嘛。」
藍白心說:「有的人就是很容易走得很近吧,趣味相投?是這麼說的嗎?」
「你想的是臭味相投吧?」梅四說,對著香杏林一擺手:「未來後媽,說的不是你們啊,您可千萬別記我的仇啊,都是小王,怪小王!」梅四笑著指著藍白心,又問香杏林說:「對了,你在曼谷教鋼琴教了幾年來著?」
藍白心對岑寶樓道:「沒想過去別的城市看看?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洋市待著?」
香杏林說:「五年啊,也不都在教鋼琴,還去酒店裡彈琴,我還在文華見過你們五小姐呢,我在大廳彈鋼琴,她和一群朋友去樓上吃飯。」
「哎呀,那可真是孽緣啊。」梅四說,「老五眼角都沒注意過的人成了她後媽。」
岑寶樓道:「習慣了,其實哪裡對我來說都差不多。」
香杏林這時一看牆上的時鐘,伸了個懶腰,說:「我不行了,太陽要升起來了,我要睡覺了。」
「那我們三缺一多沒意思啊,我給你泡咖啡。」梅四說,香杏林道:「太陽升起來,有一個人也要醒了,你們找他打。」
「誰?」梅四問道。
藍白心心裡隱隱有了個答案,只覺太陽穴一陣酸痛,低下頭默默地抽菸,香杏林說:「你們等著。」
她就跑了一趟樓上,再下來時,把他們三人叫去了樓上,帶進了梅老闆的病房。她給他們找了梅老闆當麻將搭子。
幾個女傭把桌子椅子,麻將毛毯都搬了過來。
藍白心他們三人見了梅老闆,都沒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