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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老夫人當時都驚呆了,但看著凌畫不像開玩笑的臉,到底沒說出退婚二字來,於是,答應了。
如今,三年已過,秦桓和凌畫十六,都到了成婚的年齡,她既怕凌畫反悔,又怕凌畫嫁進來吞了安國公府,內心日漸掙扎焦灼不已。
可惜,這些秦桓都不懂。
他竟然什麼都不做了,學也不上了,為了反抗,破罐子破摔,也跑去做紈絝。
幸好安國公府不是他一個獨苗苗,否則,她也得跟端敬候府兩位侯爺一樣,被活活氣死。
「哎,那兩年她帖子下的勤快,隔三差五就要見一回秦桓,這一年她在江南待了半年,又去隴西待了幾個月,忙的腳不沾地,有一年沒給秦桓下帖子了,今日看看秦桓回來怎麼說吧!看看她是否要議親,若是她說議,咱們也該趕緊準備起來了。無論如何,該娶還是得娶的。」安國公老夫人吩咐,「派人去聚賢樓盯著點兒,打探些消息回來。」
「是!」
秦桓自然體會不到安國公老夫人的一片苦心,他正高興的迫不及待地去聚賢樓見凌畫聽她說悔婚的事兒呢。
他本來以為他這一輩子都會生活在凌畫的魔掌下,沒轍了,沒想到,凌畫竟然還有打算放過他的這一天。
他焉能不手舞足蹈高興的快瘋了?
秦桓的高興體現在他車不坐了,馬不騎了,一路蹦蹦跳跳的沿著長街往聚賢樓而去。
程初昨日被眾人灌醉,今日酒醒後想起來一千本詩集都被他送人了,自己竟然忘了留一本了,於是急急忙忙趕去四海書局再買,路上便碰到了狀似瘋癲的秦桓,他與往常太不一樣了,街上路過的人都看他,他也被他的怪異勾起了好奇,喊了一聲,「秦三兄。」
「程兄!」秦桓眉眼都是笑,藏都藏不住,見到了程初後,原地還蹦噠了兩下。
程初:「……」
他疑惑地看著他,「你……這是有什麼好事兒?」
「我……」秦桓剛要脫口說出我要退婚了,但覺得事情還沒成定局,他不能聲張,萬一凌畫因為他的嘴不把門丟了面子反悔了呢?
於是,他立馬閉緊了嘴巴,緊張兮兮地說,「反正是好事兒,不過我不能告訴你。」
程初:「……」
他上下打量秦桓。
他越打量,秦桓越緊張,立即走開,「我……反正是好事兒,與你沒關係,我走了。」
他竟然小跑起來跑遠了。
程初:「……」
他無語了一會兒,「這個傻子!」
於是,不再理會,急匆匆趕去四海書局買他的書。
而端敬候府,宴輕昨日實在是醉的不輕,被管家派人送回去後,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來。
海棠醉除了美酒飄香外,還有一樣好,就是喝多了也不會醉的難受折騰人,所以,宴輕哪怕宿醉後,睡飽了依舊神清氣爽。
管家昨夜因為蕭枕深更半夜莫名其妙的來訪又盯著自家小侯爺目光沉沉地看了好一會兒,送走人後,沒怎麼睡好,聽說宴輕醒了,便趕緊過來問問。
宴輕只記得自己喝了一壇棲雲山主人給的賠禮的海棠醉,完全不記得蕭枕深更半夜來訪的事兒。
他納悶極了,「蕭枕?他昨夜來找我?我得罪他了?沒有啊!」
雖然都在京城住著,但他不樂意和皇親國戚湊作一堆,一年沒見過蕭枕了。上哪裡得罪去?
管家將昨日深夜蕭枕來府,說的話,表情,仔細地描繪了一番,「小侯爺,您再好好想想?」
宴輕想不出來,半晌說,「他有病吧?」
管家:「……」
「甭理他!」宴輕擺擺手,自去逗鳥了。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