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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啟仙君,前塵過往早已隨風遠去,你又何必耿耿於懷?」寂遙平淡說道,連眉毛不曾抬一下。
「於陛下而言,的確是隨風遠去,但我那做天庭守將的兒子何辜?要為此金丹受損,隕失千年修為?」
洛啟忿忿不平,他老早便想,就此事說道說道了,又恰逢這道人天帝竟堂而皇之毫無顧忌的,攜著這魔頭的後代在此招搖,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刁難月兒,既是在刁難青丘,身為青丘的狐帝,惜月的堂哥哥,白宣沉了臉色正欲出列,卻只聽一記醇厚男聲於空中響起。
「不知我這義女,哪裡招惹了洛啟上神,竟惹得上神你,同一垂髫小兒在此置氣?」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玄袍仙人凌空而降,懷中還抱著一個身穿月白褂衫的小娃娃。
那小娃娃粉雕玉琢眉目清秀,尤其是那雙眼睛,又大又圓,瞳色如點漆一般幽黑,靈澈無比。甫一見著白惜月,便是又蹬又鬧的要從他父君的臂彎中跳出來,許是太過心急,焦焦躁躁的連話都說不清了。
「月,月兒,月兒姐姐!父君,懷枝要下去!」
哎,他這兒子,到底是龍還是狗啊?孟闕心下直嘆氣。
落地之後,孟懷枝便迫不及待脫離他的桎梏,邁開了步子略顯搖晃地向白惜月奔去,就在即將要撲入小姑娘那香香軟軟的懷抱中時,卻被人無情的制止。
這人不是誰,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月兒姐姐。
六百歲的白惜月到底是要比三百歲的孟懷枝高出了一截兒,這手臂也更長些,看著向她撲來的小娃娃,她面無表情地伸出手臂,將手掌撐於小男娃的頭頂,將其隔離在自己一臂之外。
可憐的小男娃,兩個小胳膊使勁地向前撲騰,有些急切又有些不解地喚著:「月兒姐姐,月兒姐姐?」
可饒是他再怎麼撲騰,白惜月都不為所動,那畫面瞧著,還頗有些滑稽。
她轉而看向孟闕,乖乖巧巧地問候道:「義父好」
此言一出,確實引起了不小的爭議。
孟闕何許人也?就算拋開他是神尊夫君的這層身份,單他本身的實力,亦足以使人望其項背,忌憚不已。萬年前與幽冥界一戰,孟闕力克冥界的大魔頭樊靖,從而聲名遠揚,六界四海皆尊崇他為天庭第一戰將。
天下人亦皆知,這孟闕閣主同青丘前狐帝白鈺素來交好,是以,會收他的女兒作為義女,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但
天界同青丘之間的隔閡已生,不是須臾數百年的光陰便能消弭的,當初白鈺入魔化身巨狐,不費吹灰的,將數十萬天兵天將橫掃殆盡
那壯觀又恐怖的場面,早已深植於眾人腦海,這恩怨,亦再難輕易抹去。
洛啟上神今天是鐵了心要剛到底,他厲聲道:「孟闕,你我同為上神,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們要扶植凡仙是你們的事,憑何拿我神族子弟為你們墊背?!」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
可不得不說,這話,的確是說到在場眾多神族的心坎兒里去了。起先是凡仙造反,再此般下去,只怕他們這些天生神族也要群起反抗了。
「我在說什麼?你又在說什麼?」孟闕森冷一笑,四周頓時寒氣四溢,「我只是在問你,本君的義女白惜月,她究竟哪裡惹到你了?使得你不顧身為上神的顏面,於人前為難一個不過六百歲的小姑娘?」
「我」洛啟上神語塞,緊接說道,「她是沒惹我,但她父親傷了我兒,這便是惹了我!」
「冤有頭債有主,既是她父親惹了你,你便找她父親說理去,在這兒同一個不經事的小娃娃喋喋不休,也不嫌臊得慌」
今日隆重,孟闕換下了他平日那身騷斷腿的粉色衣衫,而是襲了一條墨色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