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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玉皇證的大道,早已超脫世外,對這些虛幻外物,怕是早就不入眼、不掛心了!」仙娥丙亦贊同。
「好!那我們就這麼決定了,明日點卯就喚主子出寢,將她好生打扮!」
仙娥甲語氣激昂,好像就要完成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一般,直鼓動的一群仙娥連連撫掌,大聲叫好。
她們婉華宮啊,出人頭地,指日可待!
翌日卯時,白惜月便被興奮的仙娥們,從溫暖的被窩裡無情拖出。
不會吧?這天都還烏漆嘛黑的,已是辰時了?得知才剛剛點卯,她便閉上眼睛又要睡去。
那怎麼行啊?!
激動的女仙們,將她搬去了妝檯前坐著,手忙腳亂的為她洗漱更衣,束髻上妝。根本沒睡醒的白惜月,也無心管她們那多,坐在妝凳上搖搖晃晃的打著瞌睡。
也不知是她搖來晃去的導致妝面難就,還是這一群仙娥太過求勝心切,反正幾度妝成都不滿意,如此來來回回,無知無覺間,天已大亮。
那一記震徹九天的晨鐘敲響,立刻將白惜月從迷濛的睡夢中驚醒。
天啊,辰時了!
三百年來,曾有幾次險些遲到,尊上很是不悅。所以她心裡很清楚,昊天玉皇待她溫和,卻是建立在,玉清宮規矩不破的前提之上。
她拖曳著一襲華美舞衣,頂著一頭玎玲環佩,急急忙忙地趕往玉清宮。
如今的情形,簡直和三百年前初拜玉皇時如出一轍。
可那時有寧笙駕雲載她,才在徹底闔門前將將趕到如今沒了寧笙的幫襯,容她趕至玉清宮時,宮門早已關閉多時。
完了
她心裡「咯噔」一聲。
第34章 飛花宴,滄雲靜
「尊上!尊上!開開門, 我是惜月啊!」
她立在宮門前高聲呼喊,可門內始終靜悄悄,心頭裡存的那些許僥倖, 慢慢消失殆盡最終只剩一片惶恐不安。
正當她一籌莫展,手足無措之際,只聽朗朗高天, 依稀傳來昊天帝好聽又富有磁性的聲音。
「三百年了, 我想你是知曉玉清宮規矩的,宮門只於每日辰時開合一次。」
他語氣深沉無波, 根本聽不出喜怒,卻教白惜月心頭一凜, 仙人無形且強大的威壓, 致使她不由自主地屈膝跪下。
「尊上息怒,惜月領罰!」她頭埋得極低,絕知這次, 是真觸了玉帝的底線。
「你業已九百歲, 是該好生教教你規矩了如此, 便在門前跪著,明日辰時再許你入宮。」
她抬頭望了一眼, 這兩扇平日裡無形無跡, 此刻卻高聳入雲將她無情阻隔的玉璧高門, 默默嘆了一口氣。
低聲應承著:「惜月遵命。」
今日要舉辦飛花宴, 又逢天下太平無甚要事, 是以寂遙早早就下了朝。甫一踏進紫微宮, 玉冕袞服都未來及褪下,寧笙便來稟報,說是白惜月因著遲到, 被昊天帝罰跪於門前。
天帝聽後,並無反應,似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他不置可否,只沉聲說道:「其他人退下,寧笙,你來為本座更衣束髮。」
看來天帝是不打算插手了,估摸著,他也是想藉由此事,好生練練惜月的脾性。那小仙子心腸軟,性子嬌,換做尋常仙家,確實討喜非常。但煌煌天庭,泱泱天官三千,個個吃人不吐骨頭,她這般軟弱好欺,亦呆不長久。
天帝坐在檀木妝檯前,青絲散落逶垂於地,他靜靜凝著銅鏡中的自己,竟有片刻的恍惚。
一個人是否用心,輕易就能感受出來,能毫無扯痛阻滯的,將他髮髻周正的人,除了寧笙就只有婉露了。
「若是讓她娘親知曉,該是又要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