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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午間休息的時間,爭分奪秒練鋼琴的人一定是學生,並且一定是高一的新生,因為只有高一新生近期有節目表演,才需要抓緊時間練習。
她卻只能灰頭土臉地掃地拖地。
真是是同人不同命。
面前的走廊很長,從北到南八間教室,她拎著拖把,一間接一間地找,最後在位於最南側的那間教室門前停了下來——鋼琴曲就是從這間教室中飄出來的。
但教室的門卻是鎖著的,而且門上還沒開玻璃窗。
於是她繞到了窗戶前,但這間教室和其他的音樂教室不太一樣,這間教室更像是一間私人教室,窗戶不是學校中常見的那種左右推開式,而是上下結構的里外推開式,能夠朝外推開的僅是下半部分的窗戶,僅能推出一個小角度,勉強能伸進去一隻手。
透過這條小縫隙,陸雲檀看到裡面的窗簾是拉著的,但即便是不拉窗簾,她也無法看到教室裡面,因為這扇窗戶不是透明玻璃製造,而是單面鏡,只有裡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裡面。
這種設計讓陸雲檀聯想到了前幾天才聽說的一件傳聞:在去年秋天,建校60年的慶祝大會上,一位搞音樂的老校友給學校捐贈了一台價值百萬的鋼琴。
所以,這間教室裡面放著的,該不會就是那台價值百萬的鋼琴吧?
怪不得保密性和隱私性這麼好呢,窗戶都不敢開太大,不然被人鑽進去搞破壞或者偷竊怎麼辦?
不過,如果傳聞是真的,現在坐在裡面彈琴的新同學還真是厲害呀,不然學校怎麼可能放心地把這架鋼琴的使用權交給他呢?
於是乎,陸雲檀對這個人越發地好奇了起來,想見識一下他是何方神聖。
但是……怎麼樣才能見到這個人呢?直接敲門?好像不太好,畢竟人家正在練琴呢,不能隨便打斷呀。
思來想去,她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將手中的拖把靠在了牆壁上,噠噠噠地跑到了四樓,進了一間開著門的美術教室,憑藉著自身的社交牛逼症,非常自來熟地朝人家正在練習素描的高三美術生借了一張白紙和一支鉛筆,用鉛筆在白紙上寫了一句話:你彈琴真好聽。
她猜測,按照正常人的邏輯思維,在看到如此恭維的一句話後,應該會非常開心,然後主動出門,和欣賞他的觀眾親密會晤一番。
寫好東西後,她把白紙疊成了小飛機,又用鉛筆在飛機的小翅膀上寫下了一句話:來自你的忠實聽眾。
把鉛筆還給美術生後,她拿著小飛機返回了五樓。
在發射飛機之前,她還按照國際慣例對著紙飛機頭哈了口氣,然後通過窗戶的縫隙將飛機扔了進去。
但可能是因為那人彈琴彈太專注了,所以一直沒發現她的小飛機。
陸雲檀只好抱著胳膊等,然而那人卻遲遲不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馬上就要到軍訓集合時間,她非常無奈,只好匆匆地把走廊的地給拖完了,然後非常不甘心地離開了實驗樓。
下午烈日炎炎,軍訓磨滅了她對鋼琴曲的熱情,一直第二天中午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件事沒辦完呢,於是在午飯後再次前往了實驗樓。
但是今天沒有鋼琴曲了。
顯然,昨天彈琴的人今天不在。
那間音樂教室大門緊閉,窗戶也關上了,但是在外側的窗台上,放著一支白色的小紙船,還是雙頭烏篷船,技術含量比小飛機高得多。
陸雲檀感覺到了來自摺紙技術上的碾壓與挑釁,同時又覺得這位彈鋼琴的同學有點意思,成功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輕輕地將紙船拿了起來,先認真地觀摩了一下人家的摺紙技術,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將紙船拆開了。
那是一張長方形的白